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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不会在屋顶上去了?他壮着胆子猛地抬头,萧河小小的诊所屋顶上,除了一盏半死不活残破的灯,和几张破蜘蛛网,什么都没有。

    遁地了?地上也没什么痕迹呀!

    “快点呀!”外面的马探长将汽车油门猛轰了几下,发出震耳欲聋的噪声,以示不满,并且讥笑着说道,“司令女婿!再不走,死了人我可担不起责任啊!看来你对你的未婚妻不咋样啊!亏了她,还要死要活的救你!”

    风俊扬快速将目光在诊所扫了一圈,的确没人,这么小的地方有人也无处藏身。他几步跳出门外,打开后座门,歉意地说:“不好意思马探长,落下一个重要东西了,好在找到了,走吧。”

    马探长狠狠的哼了一声,发动汽车,将油门踩到底,刚走不远,又来一个急刹,抱怨地说:“倒霉!走不了了!”

    风俊扬正在想着那个血人哪儿去了,冷不丁没有防备,脑袋被这个急刹碰在前排座上,顿时觉得眼冒金星,心里窝火,心想你误抓我险些丧我性命,这笔账还没空跟你算,现在你又偷袭我?

    这时马探长在前面大叫:“他妈的!你放手啊!”

    “我又没抓着你”风俊扬觉得好生窝火,揉着脑袋上冒出来的包,气愤地回答。

    “没说你!混账!放手!”马探长大骂。

    风俊扬昏头昏脑的往前一看,萧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双眼呆直,身体前倾双手抓着方向盘!

    “萧河!”风俊扬叫他,“你怎么了?”

    “鬼!有鬼!快放我下去!停车!你开这么快找死啊!鬼!”萧河看都不往后看一眼,摇晃着方向盘疯狂地叫道。

    风俊扬赶紧放好千鹤,下车打开副驾驶的门,死命将挣扎大叫的萧河抱出来,萧河眼神迷乱,意识癫狂,他抓住风俊扬大声叫:“快跑!有鬼!鬼啊!你看,在你身后!来了!哈哈哈哈”

    是什么把活泼开朗的萧河吓成这个样子?

    “萧河,别怕,别怕”他将萧河紧紧抱着,像拍打一个婴儿般哄他,“我是风大哥”

    “你是鬼!”萧河挣脱开他的手,横冲直撞地往前跑,“咚”地一声撞上了路边一棵大榕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真遇到鬼了!”马探长骂骂咧咧地下车,“一个疯子,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还有你!一个死刑犯,我是倒了八辈子霉,自找麻烦揽上这一桩活都怪自己嘴快!”

    说着,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马探长!不要叫我死刑犯!这笔账你记着,我早晚跟你算!”风俊扬气不打一处来,一字一顿地回答。他把脑门冒血晕过去的萧河抱进诊所,出来对马探长说,“你开车送‘半死不活的人’进城,‘死刑犯’留下来照顾这个‘疯子’,不麻烦你!”

    “哟哟!跟我算账?小子,你算个什么东西!”马探长依着车门,吊儿郎当地说,“就你个杀人逃犯,我现在一枪毙了你不算过分!还可以领赏金!”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做的事你这么快就忘记了?”马探长恶狠狠地说,“在青河镇,你调戏回春堂常百草的孙女常美玉,强jiān未遂,一把火烧了雅竹清舍,烧死五个守夜的伙计,你忘了?”

    “你说什么?”风俊扬大惊,“血口喷人!”

    雅竹清舍哪里有什么常美玉,也没有守夜的伙计,再说,自己和师父在一起,后来被六个鬼带走,一直都有师父叶玄机作证!

    “现在青河镇和周边城镇满大街都是你和叶玄机的通缉令!”马探长大笑着说,“五万赏银啊!吴司令还不知道吧”

    “他早就知道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风俊扬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