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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当空,万籁俱静。

    秋云蓟如往常般提着一壶酒进了小院,刚欲进屋便察觉到屋内异样,袖中的药粉尚未洒出,眼前寒光一闪,一柄剑稳稳落在离他脖颈处不到两寸的地方。

    他冷汗直冒,尚未回神,便见那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待他接过信后,那人便迅速消失离开。

    他尚惊魂未定,四周环顾见人已走这才松了口气。

    屋外有仆从听见动静轻声询问,秋云蓟回应无事,将案前的烛火点亮,随后打开信件。

    紧接着,他攥紧了纸张,脸色蓦然变得苍白,映照着幽幽烛火,犹如鬼魅。

    隔日,沈子衿便将薛容屋内院中的东西翻了个新,终于在熏香中找出了点问题。

    “你说这熏香是我给阿娘用的?”

    沈子衿听完彩月的描述,微微一怔。

    名唤彩月的侍女是薛容曾经的老仆青嬷嬷的孙女,自青嬷嬷告老回乡后便背薛容留在身旁服侍,她点点头,“确实是小姐多年前给夫人用的,夫人闻着味道不错,又是二小姐的一番孝心,这些年便都只用这一瓶。”

    沈子衿眼眸微压,指腹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瓷白小瓶,半晌才对那侍女颔首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等彩月离开后,枕月这才上前询问道:“小姐,可是这熏香出了什么问题?”

    “暂时还不敢妄下推测,需要再验一验。”

    她继而抬头看向枕月,“枕月,你去请一下云蓟先生,便说我已经找到了些许线索。”

    “是,小姐。”

    沈子衿盯着手中之物,瓷白的小瓶下方雕着一只莲,出水菡萏,纤尘不染,却是极为陌生的样式。

    她从没有在自己屋内见过这个款式,并且原身虽对楼家人怀有怨怼,却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过此人究竟是谁呢?

    这种手笔似乎与半年前指使碧皖拿茶碱诬陷她的背后之人手法如出一辙,目的就是为了让楼府家破人亡,且将罪名全部按在原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