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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容一听便放下了手中的刺绣,轻柔道:“阿瑾想问什么?”

    “云蓟先生说阿娘的病来得有些蹊跷,想让我多留心留心阿娘这些年有什么发生过什么,与什么人接触过,或是起了什么冲突,亦或是有什么其他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薛容放下手中的绣布,思忖片刻才缓缓道来:“自楼府被贬,你阿爹跌了志向后我便许久未出去参加过宴席了,不过我确实是从那段时间开始觉得身子变差了不少,也不过是以为早些落下地疾病便没放在心上。如今说来近年来的事情不太可能,不过说起以前的话……我与你阿爹不甚与人起冲突,更别说结仇……”

    她垂着眼,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却是朝楼婳看去一眼,面色微微凝重。

    “不过倒是与一人结了死仇。”

    “谁?”

    “康平王萧胤。”

    沈子衿一怔,在京城呆了这么久,她自然也听说过这康平王府的萧胤,不过却是听说他三年前不知因何事被贬到了青州,与京城隔着几百里。

    薛容看出她的疑惑,继续悠悠道:“当年你阿爹还是正二品官员时,康平王尚还在京中,尚未被贬离京师。萧胤此人是太子妃母族王氏一族的人,也是魏相的妻弟,为人阴险狡诈,且极好酒色,府上妻妾无数,本与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毫无纠葛,却不料他居然说要将我的婳儿纳为妾,我婳儿是楼府的嫡长女,正二品官员的嫡长女岂能有被人纳为妾的说法,还是这般酒色之徒,这康平王分明就是羞辱我楼家……”

    言及此,薛容不觉有些激动,连带着神色都红润了不少,显然是极为愤怒。

    “阿娘,我来说吧。”

    楼婳柔声道:“那年我不过十三,尚未及笄,不说此事,就是萧胤此人贪婪荒yín,我也断不会答应,阿爹更是当堂臭骂了他一顿,谁知这萧胤怀恨在心,找人打折了阿爹的腿,再以当年一桩旧案弹劾阿爹,圣上当时忙于沈家之事,对此事未予以多少关注,便交由刑部负责。可那刑部尚书早已被人买通,便将我楼家贬了官,阿爹也便从此坠了志向,不过那萧胤也不知是得罪了何人,也被贬到了青州,三年不得回京。”

    “不过算算日子,他也……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