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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猖獗的空头,笼罩在股市中,萦绕在每一个股民的心间,令人对此时此刻的股市,不寒而栗,各大股票论坛中,已经有人绝望地喊出:“今天,是股市里的石牌保卫战!相信,我们一定能赢!”

    晚间,那只无形的的手,终于挥出了对空头,致命的一击。

    晚17:00,新闻联播播报:“财政部表示,股票异常波动期间,中央国有金融企业不减持所持股份,并择机增持,央行,保证中证金融有充足的流动性,国资委,支持国企央企增持企业股份,六个月之内不得减持。”

    同时,证金公司2000亿买入了华夏、嘉实、等五家基金公司的份额,每家400亿元,此外还向21家券商提供2600亿元的信用额度。

    救市的力度,又变大了。

    赵心悦躺在床上,把手机递给了李峰,道:“你看,又救市了,这次力度很大,上了新闻联播了……”

    李峰仔细看了一遍,分析道:“规格很高,力度很大,这场搏杀,本周五之前,肯定要分出个胜负了。”

    “为什么是本周五之前?”赵心悦问道。

    “一旦过了周五,就又是周末了,到了消息空窗期,那时候,流言极易散播,再救市,就又会拖一周,”李峰说道,“空头已经如此猖狂,三大股指期货全部跌停,是不能再拖了。”

    赵心悦垂下眼,若有所思。

    李峰继续道:“股市是人性的博弈,在这种消息空窗期,极容易引起指数的剧烈变动,一般来说,在牛市里,每逢周一,都容易大涨,反之,在熊市里,每逢周一,都容易大跌,这都是情绪在周末两天,持续发酵的结果。”

    “唔……”赵心悦举一反三,又道,“也就是说,明天、后天这两天很关键?”

    “没错,”李峰道,“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赵心悦还想说什么

    “嗡——嗡——嗡——”

    李峰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面色有些惊讶。

    “爸,你怎么来电话了?”

    “小峰,你看新闻联播了没?听说,这几天股市跌得厉害,都股灾了,国家在救市,”李有江拧着眉头,担忧道,“你的股票没事儿吧?我身边的人,包括我们老板,都亏惨了,工地都停工了……”

    说完,他犹自有些不放心,又道:“亏点没事儿,就当养了几年病,你可别借钱炒股啊,咱们有多少钱,就办多少钱的事儿。”

    “至于还债的事儿,你爹我这三年攒了也有十几万了,到时候先把外村的还了,咱们村的,关系近一些的,我去登门再说点儿好话,宽限个几年,剩下的债,咱们爷儿俩,就是死也要还了。”

    说着,说着,李有江望着窗外,那一望无垠的戈壁滩,就有些踌躇,有些郁郁起来。

    这三年,他不远万里来到西疆打工,为了省钱,过年连家都没有回,就是为了早日把那一身债还清了,一日不还清,他这心里就像压着一块石头,松不下这口气来。

    李峰听着手机那头,传来“呜呜”的风声,又想到父亲,那日渐苍老的面容,宽慰道:

    “爸,你放心吧,我的性格你还不知道,没有把握的事儿,从来不做。这次股灾,你儿子我没有赔钱,还赚了不少呢。过几天,你先回家,我随后就到,就把这债还了。”

    李有江不信,道:“小峰,别乱说,你给我说实话,到底亏了多少?十万?八万?还是十几万?亏了,咱们还能再赚,但你可不能借钱还钱,那是自欺欺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网上什么p2p可火了,点一点就能借钱,可那利息多高?最少也得一分的利,咱们借亲戚的钱,没有利息,可以缓一缓,可你要是借这个钱,那可是高利贷呀!那利滚利下来,咱们可就一辈子翻不了身了!你千万别做!”

    “你要是这么做,那岂不是把咱们家根儿都刨了么?到时候,恐怕你妈和你奶奶,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李有江越想越多,电话中,越说越说严厉,越说越严重。

    李峰越听越是感动,劝道:“爸,我真没撒谎,更没有借钱,而且这次股灾我不光没有亏还赚了不少呢,你要是不信,你可以问问……问问b市都市报,我的同事们……要不,我给你截个股票账户的图,发过去?”

    “瞎扯吧,别人亏钱你赚钱……再说,你的同事,我怎么知道电话?没借钱就好……”李有江思索了下,道,“我打这个电话,一是担心你,二是想告诉你,我正打算回家一趟,唉,三年没回去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挺好的……爸你什么时候出发?”李峰问道。

    “过两天。”李有江刚刚说完,旁边的工友老卢,就碰了碰他的胳膊,朝着屋外使了个眼色。

    李有江心领神会,忙别道:“好了,我先挂了,吸根烟去。”

    说完,李有江把手机往兜里一揣,问道:“老卢,找到那权总的落脚地儿了?”

    “原来这孙子躲城里去了,正睡在相好的家里,咱们叫上老张、老洪、老王,今晚一起堵他去,不给结清工钱,不让他出门,实在不行就给他婆娘打电话,NNd,要他好看!”老卢恨恨地说道。

    “走!”李有江迈步出了屋子。

    这个工地,干了半年多了,工友们少得欠了两三万,多得欠了七八万,李有江也有将近五万元的工钱,没有结清。

    刚刚走了几步,老卢、老张、老洪、老王等工友都来了。

    老王嘿嘿笑道:“地方我都摸清楚了,咱们趁黑进小区,夜里两点钟去堵他的门,他要是不还钱,就直接给他老婆打电话,让他老婆来抓奸。”

    “我和老卢堵门,你们俩堵窗户,别让他跑了!”老洪琢磨着。

    老张胆子小,劝道:“抓奸?这么搞,会不会有些过分?会不会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