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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急匆匆下了楼,那两个伙计正在楼下招呼客人,显然已经知道了这事,其中一个伙计忙跟上来解释。

    白书豪仿佛没看到他似的,径直穿过东北角那个小门进了后院。

    来到马厩前面,他顿时呆住了:只见那三匹马病恹恹地趴在地上,一个个目光呆滞、有气无力。昨天那个铡草的中年男人正在棚里清理秽物。

    那伙计仍在旁边解释:“公子,我们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以前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小二,你们把我们的马弄成这样,一句没想到就完了吗?”他扭头瞪了一眼伙计,说。

    “就是,好好的马交给你们,现在被你们弄成了这样,想推卸责任没那么便宜!”木姑娘气呼呼道。

    “公子你别生气,这自然是我们的不是,这样?我们一定把你们的马给治好了!”伙计忙赔礼道。

    “张大叔,别弄这个了,快去城里找个兽医过来,耽搁了公子的马咱们可负担不起!”他换种语气说。

    那中年男人“哦”了一声,放下铁锨走了出去。

    “白公子,你放心,我们是不会推卸责任的。一会咱们先让兽医看看是什么情况,若实在不行,我们一定会赔偿你的!”伙计一脸严肃地说。

    “不是赔偿的问题,耽搁了我们的行程,你们负担得起吗?”他厉声道,面有愠色。

    “说得倒好听,谁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木姑娘沉着脸说,“说不定是你们故意下的药,不让我们走,想多赚我们的钱!”

    “姑娘,话可不敢这么说?天地良心,我们虽想多挣钱,但从来不干昧良心的事!”伙计提高声音说,神情异常严肃。

    “青姐姐,看你?事情还没弄清楚……”李姑娘拍了拍木姑娘的肩膀说,他们都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那中年男人领着一个人走了过来:那人个不甚高,瘦瘦的,五十多岁的样子,肩上挎着一个箱子,也不说话,直接进了棚子。

    他取下肩上的箱子,走到那匹大青马前面蹲下了身子,先摸了摸马肚子,又掰开马嘴看了看: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寒气侵体受了凉,这样?我给它开一些药,喂食时拌在草料里,管保几次就好了。”

    他站起身说,说罢走过去打开了那个箱子,只见里面都是四方格子,格子里放着一些草药。他取出几样包了三四包,随手合上了箱盖。

    那中年男人在一旁看着,忙把药接了过去。伙计向他道了谢,说诊费到柜台付,他请,他去送送他,说着做个请手势。

    “请问我们的马什么时候能好?今天能走吗?“白书豪问,盯着那兽医的脸。

    “今天恐怕不行,吃着药歇一天,明天应该就差不多了。”兽医回答说,把药箱挎到肩上走出了棚子。

    那伙计忙跟了上去,白书豪的脸顿时变得很难看。

    “没事白公子,既这样,那咱们就歇一天好了,晚一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木姑娘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青姐姐!”李姑娘望她一眼,面有不悦,继而扭过头说:

    “真是不好意思,白公子,不是我们不等你,实在是我们也有要事,故而耽搁不得,还望白公子见谅!”

    “有什么要事?不就是下山历练吗?不是,我就不明白了?又没规定时间,早一天晚一天怎么了?如月,你为什么那么急呢?”

    木姑娘猛地挥下手说,同时两眼瞪着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