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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接着继续往前走,街边的行人大多侧身望着他们。出了谷仓县城,很快来到一条大路上,路边生长着两排夹道绿树,远处是一望无际的麦田。

    天气不是很好,虽有日头,但光线不强,且不时被云层遮住,故而天色在明暗之间来回转换。一来阳光不强,二来有风,因此感到很是凉爽。

    木姑娘走在他旁边,李姑娘和木公子走在他马后不远的地方。路上行人不多,他们走得很快,只一会功夫,谷仓县城便被他们远远地甩到了身后。

    木姑娘边走边扭头望着麦田:“白公子,我说什么来着?怪不得叫谷仓县,看,全是麦子!”她突然扭过脸说,满面笑容地挥着胳膊。

    “不错!”白书豪说,朝路边望了一眼,只见风过处麦浪滚滚,继而转过目光问道:“木姑娘,走一歇了,要不要上来骑会?”

    说着停下马来,其他人也都跟着停下了。

    “这……”木姑娘望了望他,有些犹豫。“少爷,还是让她骑我的吧?”金元说,翻身下了马。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木姑娘眉开眼笑道,过去跳上了马。他遂问李姑娘要不要骑,李姑娘再次婉言谢绝了,他只好作罢。

    他和木姑娘并马而行,金元起初跟在他的马后面,走了没一会,坐到了后面的车上。一路上,木姑娘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话。

    先说了天气,接着又问他前面是什么地方,以及由此而来的一系列话题。他都尽量做了回应。

    日头就像捉迷藏似的,一会消失一会冒出,不过只一会,后来它竟完全消失不见了。天突然阴了下来,风比先前刮得更大了,他们感觉很是凉快。

    约莫走有二三十里地,他们感到有些累了,于是停了下来。在路边休息了一会,接着继续赶路。

    将近中午时分,来到一家酒肆前面,此时他们都有些饿了,遂决定吃过饭再赶路。

    天越发阴了,乌云遮蔽了整个天空,门外的酒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老板正忙着往屋里搬桌子,见他们过来,说:

    “刮得太厉害了,客官,要下雨了,屋里坐吧?”

    他们走了进去,金元回去卸了马鞍,赵管事吩咐黑衣男子把箱子抬进了屋。一行人在桌前坐了,他仍与木姑娘他们同桌。

    老板放下最后一张桌子,走过来问:不知他们想吃点什么。他要了几样菜,木姑娘突然心血来潮似的,问老板有没有馒头。

    别的没有,馒头多得是,老板笑着说,遂给他们上了一盘。

    果不其然,刚吃没一会,外面突然下起雨来。起初噼噼啪啪的,渐渐地声音连成了一条线,雨哗哗地下了起来,这时,外面传来了马的嘶鸣声。

    木姑娘朝门外望了一眼,说:“下这么大,咱们一会怎么走啊?”

    “没事,说不定一会就停了。”他说。

    谁知吃罢饭仍下个不停,风倒是停了,雨虽没刚才那么大了,但却仍淅淅沥沥地下着。没办法,他们只好坐在屋里等着。

    开始没什么,过了一会,木姑娘开始有些坐不住了:“怎么还不停啊,怎么还不停啊?”她说,隔一会工夫,她便走到门口看看。李姑娘和木公子坐着没动,显得很是平静。

    雨大概是申时左右停的,雨一停他们便出去了。只见那三匹马淋得如落汤鸡一般,六个黑衣男子把箱子装上了车,金元绑好了马鞍,一行人继续向前走去。

    乌云收了,天顿时变得明亮起来,树上的叶子绿得发亮,就连空气中都透着清新的意味,令人倍感心旷神怡。

    地面上湿漉漉的,走起来有些带泥,好在并没有下透,不然将会变得泥泞难行,因此他们行进的很慢。

    “真是太舒服了!”木姑娘朝路两边望了望,张开双臂深吸一口气,说。“白公子,刚才真是太险了,若不是那个酒肆,咱们这回非要淋成落汤鸡不可!”

    她扭头望着白书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