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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沿着路继续往前走,一眼望去,只有两排绿树和一条望不到尽头的路。又往前走一会,仍然没什么人,妹妹开始有些焦急起来,只见她朝前后望了望,很是纳闷道:

    “不是,刚才还有人呢,这会怎么没人了?”

    “青姐姐,去慧明观我不反对,只是……我的意思若是正好顺路可以去一趟,倘若不顺路那就算了吧。”如月望妹妹一眼,叹口气说。

    “怎么能算了呢?咱们是去帮助人家的好不好?既然如此,至少也应该帮他们把妖道赶跑吧?”妹妹挥着手说,神情异常严肃。

    如月歪着头盯她看一会,说:“青姐姐,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是也要看情况啊?若是那个道观离此不远,咱们去一趟自然没什么,倘若那道观离此几百里远,且方向又和咱们不一样,难道咱们还要去吗?”

    “这……”妹妹一时语塞,她点着手想一会,突然扭过头问:“如月,不会那么远吧?”

    “谁知道呢?”如月望着前方说。妹妹不禁叹口气,从如月脸上收回目光,她脚步明显比先慢了。

    又往前走一会,远远看见前面路上过来一个人,妹妹顿时高兴起来,加快脚步走了过去。他和如月忙追上去,等他们过去,妹妹已拦住那人:

    “你知道慧明观在什么地方吗?”她问,盯着那人的脸。

    那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来妹妹问得突然,二来可能是见他和如月手中拿着剑,只见那人满面恐慌,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这位大哥,你不用怕,我们只是问一下路,并没有什么恶意。”如月说,面色十分温和。

    “就是,看你吓那样?好像我们要杀你似的,至于吗?”妹妹指着那人说。

    “青姐姐!”如月一把拉开妹妹,随后面带微笑地说:“这位大哥,你放心,我们是不会为难你的,你若是知道就告诉我们一下,不知道也没关系。”

    “哦!”那年轻人回过神来,望了望他们,不禁松口气,说:“不瞒三位,明堂县城北门外十里有一座明山,慧明观就在那座山上。”如月向他道了谢,年轻人走了。

    他们则继续往前走,妹妹瞥如月一眼,说:“听到没有如月?慧明观离此不远,这下你没话说了吧?”她一脸得意。

    “真是的,青姐姐,我也没说不同意呀!”如月说,摇着头抿着嘴笑了笑。

    “等会到了慧明观,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妖道!”妹妹愤愤地说,说罢快步向前走去。

    如月忙追上去:“青姐姐,到了观里先问明情况,不要上去就大打出手!”她望着妹妹背影说。

    “还有什么可问的?情况那两个道士不都说了吗?再说了,不教训一顿他怎么会说实话?”妹妹回过头说,如月重重叹口气,不再追她。

    往前走有二里多地,远远看到前面路上围着一些人,看其情形像是在打什么人。“以多欺少,真是可恶!”妹妹义愤填膺道,快步走了过去。

    “云哥哥,咱们也去看看吧?”如月扭过头说,“好。”他点点头,二人追了上去。

    转眼到了,只见六个男子正在围着一个人打,旁边则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那汉子并没有看到他们,指着地上那人骂道:

    “奶奶的,你也有落单的时候,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地上那人虽仍在反抗,但在六人雨点般的拳脚下早已没了招架之力。

    妹妹重复一遍刚才的话,二话不说,抽出五彩金丝绳甩手一鞭打过去,只听啪的一声,鞭子正打在那汉子后脑勺上。

    “奶奶的,谁打我?!”那汉子厉声道,捂着脑袋回过头来,一眼看到了妹妹,他先是愣了一下神,接着打量他和如月一眼。

    可能是看到他们手里拿着剑,他并没有马上发作,另外六个男子也住了手,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他们。

    那汉子瞪着妹妹,眼里几乎冒出火来,不过最后却强忍着怒气说:“你这一鞭本大爷可以不计较,前提是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就别怪本大爷找你们的麻烦了。”

    妹妹却是一脸不屑,举起鞭子指着他说:“本姑娘平日最看不惯的就是以多欺少,实话告诉你,今天这闲事本姑娘还管定了,怎么着吧?”

    仿佛为了更加表明她态度似的,说罢又朝那汉子打了一鞭。

    那汉子顿时怒不可遏,指着她气呼呼道:“奶奶的,臭丫头,本大爷好心让你一步,你竟蹬鼻子上脸,真是太欺负人了,当本大爷是怕你怎么的?”

    随即回过头大声说:“兄弟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臭丫头!”

    那六个男子喊叫着围上来,“不知死活的东西!”妹妹瞪他们一眼说,仍是一副不屑的样子,说着扬手一鞭打过去,立即有个男子捂着头蹲在了地上。

    另外几个男子并没有停下脚步,妹妹遂挥舞起手中的鞭子来,他和如月忙提剑迎了上去。

    那些家伙并不会什么功夫,因此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事实也确实如此:仅靠拳脚功夫,片刻不到,那些家伙全被他们打倒在地。

    “你不是要教训本姑娘吗?来呀!”妹妹不无得意地说,提着鞭子向那汉子走去。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那汉子慌了神,忙爬起来求饶,接着又解释说:“不瞒姑娘,我和地上这人有私人恩怨,并不是无故欺负人。”

    “什么恩怨?”妹妹问,停下了脚步。“地上这人曾打断过我二弟一条腿。”那汉子回答说。

    被打的是个大胡子男人,年纪和那汉子差不多,三十来岁样子,这时他已坐起来,只见他捶着地气呼呼道:“一条腿还算轻的!那该死的畜生竟敢毁我妹妹清白。”

    “姑娘,别听他胡说,那是他妹妹自愿的。”那汉子说,“放屁!”大胡子猛地站起来,说:“分明是我妹妹在去明堂县城的路上中了你二弟的暗算,我妹妹回来伤心欲绝,几次想寻死都被我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