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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田士郎一下子就绷不住情绪了。

    池田绘背对着他,正在收拾厨房,说起的话好像也是非常日常的事。

    语气很平淡,但对池田士郎来说简直就像是一把重锤敲击着他的心。

    于是池田绘洗着洗着碗背后就挂上来一个一米八的人肉大书包。

    他其实很伤心的,他也不想这样做的。

    他知道安佳优纪必死无疑之后曾经对池田绘说过:“这块表戴着,我可算是永远忘不掉了。”

    池田绘当时也是这一副淡淡的表情,什么也没说。

    他当时抱怨也只是抱怨一下。

    但是现在……

    呜呜呜我老婆真棒!

    他觉得自己很无耻,又要害人,又舍不得人。

    这种心情也没办法告诉别人。

    他和安佳优纪确实关系不错。

    但也没有到“如果他死了,他送的礼物好像是遗物、要留着做纪念”的水平。

    以他对外的形象,他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安佳优纪死了以后他就不戴他送的礼物了。

    不管是避讳还是怀念,都不合适。

    他们夫妻在这种细节上很细致。

    其实还有一个因素,安佳优纪对他的崇拜是让他很得意的。

    这是他除了绘以外,第一次从外人那里得到鼓励和支持。

    他提交了安佳优纪的危险度测试,得到反馈知道他必死无疑,后来又收到组织伪装的垃圾短信,确认他死亡。

    他这段日子开始办这件事,心里就一直很拧巴。

    但是绘理解。

    他们夫妻十年,相识三十年。

    很多事不必言语。

    送表,这其中有一点安慰的意思,还有一点撒娇的意思。

    他在外面受了挫折伤害,回家还是要绘抱抱才能好。

    池田士郎越想越感动。

    池田绘有点恼怒他也不松手:“起开!”

    池田士郎:“不嘛。”

    池田绘:“碗你洗?”

    池田士郎默默松手。

    池田绘还没放松几秒,旁边就挤来一个庞大的身躯,戴着明黄色的厨房胶手套。

    “马上就结束了,你一边儿去。”

    池田绘送完礼物后看池田士郎那小表情就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她快速解决家务,出来打开屏蔽器。

    “我们再复盘一下。”

    池田士郎开始头痛。

    “首先,确认安佳优纪除了你之外没有告诉过别人。”

    池田士郎乖乖坐着点头。

    “很好,后勤会去他的家里翻一遍,你也注意一下他的同事或者父母。”

    “其次,这件事你没有沾手,没有任何形式的证据是吧?”

    “事发时我就在警察局,有监控。任务也是代号成员做,任务目标的路线和情报是后勤提供,我们只交上去一个名字。”

    池田士郎顿了一下:“任务前几分钟有代号成员打我的私人电话。”

    池田绘笑一笑:“没关系,他们那边的保密要求会更高。”

    “然后,过去提交给公安的报告和联合办案申请都要谨慎。”

    “如果真的联合办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