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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僻静之处,若薪盯着杜蘅的前胸看了又看,终是没忍住摸了过去。

    “你干什么?”

    杜蘅被惊得不知所措,慌忙向后退了一步才躲开若薪的魔爪,白皙的脸上泛起一团红云。

    “我看看你怀里到底藏了多少银子,前前后后掏出来600两,只可惜都便宜了姓容的那货。藏那么多银子这里怎么也不见鼓?”

    原来是在摸银子,杜蘅有些恼了,一向清冷的脸上加了些许怒色:“银子不在这里,那是我用法术化出来的,手藏在怀里障目而已”。

    “那银子是假的喽!”

    “真的,怎么,你的身价不值这么多?”

    “不是,他当初娶我的时候只给了100两而已,我们还他便是,为什么要给那么多?那些钱,够整个杜若村的乡亲吃上半年了”

    “我多给他钱,是因为你应了婚事又反悔,实属理亏,若去见官也必是任人发落。那杜若村的人,各自都有手脚,他们能够养活自己,没道理要你来养活。你就为了区区100两银子就把自己卖了!”

    “100两也够村子里的人渡过饥荒了,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可是救了许多人,将来必有福报”

    若薪再也无心玩耍,两人出城到了僻静之处,杜蘅使了御风之术带若薪回到临渊阁。

    若薪一直埋怨杜蘅不该告诉那白面郎君她就在翠微谷,若有一日他反悔了,又要报官,岂不是麻烦。

    杜蘅安慰她说:“不必担心,我已在这翠微谷周围都设了法障,常人进不来”。

    “那你的法障为什么没挡住我坠谷?”

    “应该是和那支发簪有关”

    “是这发簪有法力,能破你的法障?天书爷爷也问过我可带来什么外面的东西,这发簪他也看过。这发簪究竟是个什么来历?”

    “这谷中,数天书爷爷的修为最高,他该是早想到了。那发簪上曾染过我的血,所以能破我的法障”

    “你不是说那发簪有毒,那上面染了你的血,那你岂不是会中毒?”

    “不错,千余年前,我正是命丧于那支发簪之下。那本是我送与心上人来防身的,她不幸离世,我便用那发簪了结了自己。我一路追到忘川,却找不到她,我不想忘了他,不想饮孟婆汤,于是自己跳入忘川”

    杜蘅说话的时候是看着若薪的,一双美目柔情万丈,其中还隐隐泛有泪光。原来他也不是天性凉薄,不仅有过心上人,还为心上人殉了情,又自愿跳如忘川受苦。谁不知道那忘川不光是恶寒,还有无数被施了魔咒的蛇虫,噬魂腐骨,再刚烈的魂魄都耐不过三年。杜蘅能在忘川耐得过300年,前世一定不是凡胎。如此刻骨的深情,想必是几辈子都不能忘了。

    那曼陀罗发簪,还有他一心要寻的斩云刀,一定都是他那心上人的随身之物。若薪坠谷当日,两人素未谋面,她清清楚楚听到杜蘅叫她“馨儿”。

    “你那心上人叫什么名字?”

    “江远馨”

    “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是不是我长得与你的心上人有几分相似?”

    “是很像,又不完全像”

    “她一定是个大家闺秀,熟读经典,斩云刀也使得很好”

    “馨儿,你都想起来了?”

    杜蘅含满泪水的眼睛里焕发出惊喜,若薪默默地站起来往外走,杜蘅在后面喊:“馨儿,你去哪儿?”

    若薪没有回答,径自跃身下了翠微谷。看着若薪的背影越来越小,两行清泪从杜蘅脸上淌过。在忘川挨过300年,又在此清修了800年,还是没能忘掉她,想起她,心还是一样会痛。早知道是这样,当初为何不饮了孟婆汤,要么潜心修炼,要么再寻一段缘去倾尽所有,都好过如今的无所适从。

    若薪径自去叠翠那里,自己取了酒来喝,叠翠问什么她都不说,喝够了自己回茶寮睡觉。一连几日都是如此,也不见杜蘅下来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