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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个血骑军士兵一路前行,将坟墓周围巡视了一番,才让余贤几人走了过去。

    祭奠一番之后。

    苏城流着泪坐在柳慧坟前,不停的诉说着余贤最近的事迹,以及那一首首惊天动地的诗文。

    “娘…不孝孩儿来看你了。”

    余贤跪在墓碑前,心里也被悲伤溢满。

    想起父亲之前所受的那些苦楚,他心里就憋闷得难受,哽咽着说道:

    “娘,孩儿为您写了一首诗,念给您听听。”

    余贤拿出纸笔,边写边吟诵道:

    “高盖山头日影微,黄昏独立宿禽稀。”

    “林间滴酒空垂泪,不见丁宁嘱早归。”

    余贤不经意间,便用上了文气书写,等他停笔时,纸页化作一道火光,两道同样的诗文具象显化而出,重叠在一起。

    本来还是天光明亮早上…

    刹那间便昏暗下来。

    昏黄的夕阳缓缓西沉,山峰的影子变得黑黝黝的,充斥着阴森森的气息。

    呜呜…呜呜…一阵阵微风吹来。

    呜呜咽咽的风声如同鬼泣悲啼,一声声杜鹃泣血的归鸟鸣声悲切难耐。

    此时众人骇然发现。

    余贤面前那块有些斑驳沧桑的石碑上,一道黑白色的光环迅速扩展开来,仅仅只是几个呼吸之间…

    柳慧那满是杂草的坟茔,便化作了一座略显寒酸的破落木屋。

    木屋大门上,用白纸写着一幅对联:

    香帛难表思亲意,酒食堪寄奠慈心。

    “嘎吱…”

    一道淡淡的身影推开木屋缓步款款而出。

    随即,那道窈窕身影愣住了。

    她精致苍白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惊喜,深深的眷恋和深深的自责,看一眼跪着的余贤,又看一眼愣愣傻傻的苏城。

    纤纤玉手捂着苍白的嘴唇,呐呐自语着:

    “夫君…贤儿…”

    那道声音虽然陌生。

    却又像是刻印在了余贤的骨子里,仿佛曾经听过了千遍万遍一般,某种不可名状的记忆突然在脑子里炸裂开来。

    悲伤,瞬间溢满了余贤心灵。

    “娘…”

    此时余贤心里,那股思念之情汹汹涌涌的爆发而出,如同山洪海啸一般,情不自禁的,余贤便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唤。

    “慧儿…”

    与此同时,苏城踉跄着来到余贤身边,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淡淡的身影。

    那道朝思暮想的身影虽然已经阴阳两隔。

    却依然是那样的刻骨铭心,曾经一起经历的那一幕幕往事,历历如在眼前。

    三人虽然隔着阴阳对话。

    但这一幕,不仅仅没让刘掌柜和十五个士兵感觉丝毫害怕。

    相反的。

    此刻的他们全都泪眼朦胧,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妻子,或想起了自己别的至亲亲人。

    只是,他们全都死死的捂住嘴。

    深怕哭泣出声,惊扰了那道淡淡的身影。

    “夫君,贤儿,你们这是…?”

    柳慧最先从相逢的惊喜之中醒转过来,默默的垂泪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城欣喜若狂的痴痴看着柳慧也不说话。

    余贤只得揉揉发红的眼睛,轻声解释道:“娘亲,是孩儿为您写的诗文起作用了,惊扰了您安息的灵魂,还请娘亲恕罪。”

    “啊…我儿竟有如此诗才!”

    柳慧满脸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