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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幔青跑进屋里,砰一声,便又将门给关上了。

    将丢过来的石块挡在了门外。

    吕氏慌乱地捂着胸口,松了口气。

    刘心月见吕氏一副狼狈模样。

    更是确定了方才的消息是真的。

    “我非父亲亲生,是不是真的?”

    刘心月红着眼,看着鼻青脸肿,一身泥土的吕幔青。

    吕幔青瞬间心虚,

    “心月,这…这…现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咱们还是快收拾东西。咱们得抓紧时间捡值钱的物件拿。”

    听了这话,刘心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上前几步,一把抓住吕幔青的肩膀,

    “那我的生父是谁?”

    吕幔青见避不开,只好小声回答,

    “西…西柳巷的方家,方…方大虎。”

    此话一出,便如晴天霹雳一般,劈在了刘心月的心上。

    她大力摇晃起吕氏的肩膀,

    “为何?你为何要如此做?”

    “你既做下了,那又为何不死守住这个秘密?”

    “又为何要让别人将真相给揪出来?”

    “为什么?”

    “为什么要去同姘夫厮混?”

    她说得咬牙切齿,

    “我的前程都要被你毁了。”

    吕氏被女儿摇得头晕眼花。

    实在受不住了,只得反手将女儿的手从肩头大力推开。

    她后退两步,稳了稳心神。

    才悻悻开口,

    “这可不能怪我。”

    “还不是方菱那个小贱人。”

    “她向我们讨要银子是假,逼我就范是真。”

    “她根本就没打算将你的事,告诉恭王知道。”

    “她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是要我引出你的亲生父亲来。”

    “我也是没办法,要不是我手上的银票全都被人偷走了,也不会走投无路到去找你的生父要银子。”

    刘心月闻言,一愣,

    “你的银票都被人偷走了?”

    “一万多两银票全都被盗了吗?”

    “你不是跟我说只丢了几百两吗?”

    吕幔青低头,

    “我那不是怕你担心吗?”

    “你身子还虚着,我不想你为银子的事烦心,便没同你说实话。”

    刘心月直接被气笑了,

    “所以,你便傻傻地在这节骨眼上去找姘夫去了?”

    刘心月不由握紧了双拳。

    她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吕氏。

    吕氏将头低得不能再低,

    “你不要一口一个姘夫,他是你生父。”

    “若没他,也不会有你。”

    刘心月听了这话,心口一甜,险些气得吐血。

    她抓起桌上的一个花瓶狠狠砸在地上。

    啪…

    花瓶被砸得稀烂,碎片散了一地。

    砸了一个花瓶,她还不觉解气。

    抓起另一个,高高举起又要砸。

    “刘心月,这花瓶可是国公府的东西。”

    “你一个刘家人,可无权砸。”

    方菱带着几个婆子和家丁走了进来。

    刘心月听见方菱将自己的姓氏都改了,更是气得不轻,

    “我叫方心月,是方家的女儿。”

    说着,她便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花瓶狠狠向方菱砸了过去。

    众下人没想到她竟敢如此做,一时反应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