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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那么深奥!”晏珣笑了笑,“我猜猜……有个女子投井自尽?跟陈秀才有关?多情女子负心汉嘛!然后不知什么人,装神弄鬼报复陈家?”

    晏鹤年惊讶得筷子里的猪头肉都掉了,张口结舌:“你,你怎么知道?”

    这也能猜?

    他还是打听过才知道的!

    “呵……我早说过年龄和阅历没有必然关系。爹放心,比这更黑的我都见过,只要还有美食,生活就充满希望!”

    没经历过,还没看过电视吗?

    他上辈子没结婚,耽误他做秘戏图圣手了吗?

    晏珣趁着父亲震惊,把剩下的猪软骨夹到自己碗里,吱吱响、咯嘣脆。

    晏鹤年的心情一时难以形容,不知道儿子那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爹这眼神是心疼我?那你就好好学习考中进士。等你当官了,我就是小衙内!”晏珣安排得明明白白。

    没穿成官二代不要紧,他会把爹培养成官一代!

    你做高俅,我可不就是高衙内?

    晏鹤年:“……有志气。”

    父子俩连日奔波劳累,吃完饭简单收拾一下就躺下,月光透过屋顶的破洞照在他们身上。

    “爹,你觉得咱们这样躺着,像不像尸魔吸取月华?跟这屋子的氛围还挺搭。”晏珣开起玩笑。

    晏鹤年:“……一点也不好笑。”

    什么虎狼之词!

    他是百无忌禁,儿子是荤素不忌!

    唉,子不教父之过。

    父子俩第一次在自己的家住,都有些兴奋。

    但毕竟奔波了好些天,不一会儿屋子里响起不大不小的呼噜声,和井中“嘤嘤嘤”的哭声、草丛里“唧唧”的虫鸣,构成一首诡异的交响乐。

    第一缕晨光照进小院,草叶上的露珠闪烁着晶莹的柔光。

    “卯时已至,晨光微曦,晴明!早起勤做,家业兴旺……”

    高邮城的寻常巷陌里,极具穿透力的铁牌敲击声、洪亮的宣唱声响起。

    晏珣揉了揉眼睛:“打更就打更!停在我家门口喊几遍干嘛?”

    生怕他们醒不来?

    初夏的清晨带着一丝凉意,晏珣披着一件衣服走出房门,见打更人在院门探头探脑。

    “活着!还活着。”打更人喊了几声。

    稀奇!

    晏珣摇了摇头,他就看不起这些大惊小怪的人。

    不就是平平无奇的鬼屋吗?

    人家宁采臣还住兰若寺呢!

    晏鹤年也跟着出来,望了望天空:“打更人说今日‘晴明’,咱们正好找瓦匠捡一捡瓦面,省得过几日下雨。”

    “他说得准?”晏珣边打水边问。

    他来到这个时代已有一段日子,知道有的打更人还提供天气预报,但也有说不准的!

    晏鹤年说:“本坊的打更人李四,住在土地祠,是更夫和地保……本来打更就是为了防火防盗。跟他同住的庙祝是个老道,算天气最准。”

    晏珣纳闷:”……爹,你是不是趁我不在收买了一只老鼠精?怎么啥都知道?

    “你爹的本事还用得着老鼠精?”晏鹤年颇为自得。

    父子俩边梳洗边说笑,院门也站了好些一早来打探消息的左邻右舍。

    他们听到什么?

    老鼠精!

    女鬼大战老鼠精?晏家父子大战女鬼和老鼠精?

    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