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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橙余听到了月染父女的消息,略微的没有控制住担心,“他们父女没有走掉吗?”

    “这就奇怪了,刚才这位海大人就在这茶摊,他什么都没有说吗?”羽生弦很自然的将矛盾甩了出去。

    “额~宰相大人,下官来没来得及说,就……”海睿低着头不好意思看橙余阴沉的脸。

    “长话短说,结果如何?”

    “月染自尽,月青梅嘛,应该是被宫老哥的大孙女给救下了。”羽生弦熟练的踢皮球技术又让众人的目光看向了丁亥。

    “是。”丁亥没有过多的描述什么,只是眼睛已经瞄中了橙世,今时不同往日,捶了一顿橙老七后,丁亥感到自己仇,自己也可以报了。“我可不像有些人,没事就喜欢把人关到黑囚车里。”

    “额~”王又顾左右而言他,“月染的事情,我不是已经都和青蒙说清楚了吗?他为什么还派人来肃清?青花公主,这个你不解释一下吗?”

    “哼~大坏蛋,小心眼,就不告诉你,略略略。”青花吐着舌头,跑到丁亥身边,两手放在耳边摆呀摆的嘲讽直接拉满。

    “就算是青蒙反悔了,派月族人来清理门户,这和庄文辞也八竿子打不着啊?”橙世及时的转弯,避免了过多的尴尬。

    “是谁说得,月族人是青蒙派来的?”羽生弦直接掐住了这个认识中的盲点。

    “难道不是吗?月族一直受到青鸟国的保护,就连月染父女也是受青鸟国指派到的玄都城。”橙世没有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一直以来,你们都看轻了一个人,过去是,现在也是。”羽生弦扶着宫子建重新落座,“比如说,如今这个局面,我已经孤立无援,为什么不着急的逃走?而是留下来和你们讲道理哪?”

    “还不是你跑不掉了,要是能跑掉的话,你比谁跑得都快。”拆台的却是他的乖孙羽天蓝,作为最了解爷爷的人,他一向知道羽生弦做人的原则就是不做人。

    “您是说墨先生?”橙余一下就想到了那个让自己感到不安的说书老头。

    “你从前知道他是茶馆说书的山重老人,现在知道他还是墨先生,可到现在你都没有怀疑他也是首阳八龙的绿龙。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羽生弦的脸色渐渐的好看起来,神色也安稳了许多。

    “别说他只是八龙里的绿龙,他就是神龙,远水也解不了近渴,我知道前辈的兄弟都很厉害,但这并不能改变前辈现在的困局。”橙余说着说不在意的话,眼神却在四处寻找那个大耳朵老头。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绿龙现在也在这小小的茶摊里哪?余公子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的有把握?”羽生弦的气势开始反过来扑向橙余。

    “哈哈,”橙世身后的海睿忽然笑出了声来,衣袍一遮露出了本来面目,赫然正是庄府突然不见了的墨山重,“羽贤弟还是那么目光如炬,看家的本领都被你看穿了。”

    “你~你什么时候……”

    “圣上不用着急,海睿是难得的好官,老朽呐,这些年在玄都城也没少受他的恩惠,不会下狠手的。”

    “哼哼~墨山重,山重先生,墨先生,还是绿龙先生,我看先生其实是变色龙吧?”橙余看着从身侧走过去的墨山重,又特别的加了一句,“不过,墨先生似乎也走了那条路,还有多少实力呐?”

    “余公子,老朽说的话,你当真便信了吗?不再考虑考虑?”墨山重走到了宫子建的面前,手指轻轻一点,宫子建便恢复了过来,“倒是也没有白给余公子跑腿,这套伏羲先天阵算是看了些皮毛。”

    “你没有?”橙余此时有些慌了,对方知道自己的底牌,自己却看了一张对方错误的底牌,因此造成了一个严重错误的判断。

    “商仲尼那鬼东西都有通天符这种手段,余公子凭什么认为老朽就没有类似的法门?难道又是单纯凭借老朽曾经说过没有,余公子便全然相信了吗?”墨山重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胜利的喜悦。

    “难道,余公子没有问过自己,墨先生五十年来在玄都城说书,是为了什么吗?”

    “嘶~”橙余心中的不安,终于和眼前的现实重合起来,“难道说,先生已经在玄都城布局了五十年?”

    “一个人,特别是你我这样的人,是不愿意在同一个地方多待的。因为日复一日见同样的人,做同样的事,会让我们的术越来越手熟,但也会让我们的道心越来越模糊。渐渐的,我们将融入这个环境,我们将不再是我们,而只是他们的一部分。”墨山重的话说得很玄,只是在说给橙余一个人听。

    “那么,墨先生现在还在等什么哪?”

    “正如,余公子不相信老朽的每一句话,老朽也从来不相信余公子的每一句话。老朽能够活到这把岁数,靠的就是这个谨慎。”

    “我其实对自己人一向都是说实话的。我手黑但心不脏。”

    “这就是余公子的高明之处,实话不是真话,比如余公子就不会告诉老朽,这个茶摊已经被无妙门和虚空小队的杀手团团围住。”墨山重摆了摆手,制止了宫子建想要冲上去报仇的冲动,指着茶棚两侧的建筑说道。

    “好眼光,好气度。墨先生不愧是墨先生。”橙余夸赞着墨先生,同时挥了挥手,让两侧埋伏的人显出了身形。

    “所以,现在余公子能告诉老朽,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海睿就是老朽假办的?又是怎么发现的?”

    “你一到庄府来报告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知道了,只是想将计就计,看着这个鱼饵后面连着什么秘密。果不其然就带出了首阳八龙这个天大秘密。”

    “哦?那时候就知道我是假扮的了?”

    “没错,要不然这些杀手也来不了这么快这么多。”

    “那么能说一下,老朽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吗?最近老朽这个易容术为什么总是被看破?”墨山重最近有点怀疑人生,他的看家本领易容术数次被看破,好像和纸糊的一样。

    “这个嘛,商仲尼依靠是他高出一个境界的眼光,羽前辈嘛,可能是你们比较熟悉。”

    “那你们哪?”

    “我们?我们没有发现你的破绽。”

    “那你们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您太有礼貌了。海睿虽说是个好官,但其实是个莽夫,去见我们的时候,从来都是踹门而进,按照他的说法,做人就堂堂正正,锁门就是有鬼。您敲门了。”

    “额~这个,也是没想到。”墨山重愣了一下,属实是没有想到问题居然出在太有礼节了。

    “那么,庄道鸣,也是您带走的?”

    “是。”

    “您带走庄道鸣,是为了逼庄文辞说出什么东西的下落吗?”

    “没错。”

    “那看来,先生已经拿到了这个东西,不然庄文辞也不会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