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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如何?师父知道他们是谁?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不知道,那伙人挺神秘的,要不是咱们宗门实在是穷得揭不开锅了,师父也不敢铤而走险。”

    “这就是了,人家或许什么也不需要我们做,只是通过师父来了解江湖上的事情,现在人都在这里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师父了。”

    “是吗?尊使这么多年,一直很守时。”

    “师父请想,如果对方把这事出卖给师父的对头,对头冒充尊使来对付师父。”

    “什么?他们居然这么坏。那你说怎么办?”

    “徒儿有一计,徒儿用这面具来假扮师尊,师尊在暗中观察,看看尊使到底卖得什么药。”

    “难道你有这份忠心,”宫五爷把相柳面具递还给对方。立刻一个和他有七分相似的自己就出现在了他面前。“不错,这和老夫之前一模一样。”

    “门主,怎么约了这么一个破地方,让我好一顿的找,这破地方和大街上有什么区别?一堆瓦砾,一堆沙石。”尊使披着黑袍带着绿帽走来,宫五爷已经藏了起来。

    梁翟化做宫五爷的模样,微微一笑,“尊使,你失约了。这都快酉时了。”

    “知道了,这路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睡了半个时辰,醒来的时候,腿还断了,能来就不错。”青花揉着自己的断腿,心想自己今天可真倒霉,都快赶上倒霉仙君了。

    梁翟的心里却乐开花,他终于知道那个尊使是谁了,这样也算对仙君的看重有个交代,“青花公主,何必鬼鬼祟祟哪?难道这么多年,还不信老夫吗?”

    “你……你。”

    “我怎么知道是吗?我毕竟和你父青蒙都是首阳八龙,自然是有些你不知道的本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你以前为什么不说?”

    “我那不是给你留着面子吗?可你完全没拿我当一回事情啊?这么多年,主上还是一点信任都不肯给的话,老夫可是要考虑另寻高处了,最近我那个徒弟,和商仙君处得不错。”

    “门主,真没有不敬之意,确实是被人在路上敲晕了。”

    “公主殿下,不用这样欺骗老夫,这地方谁不知道你是谁?谁敢敲晕你。你说出名字来,老夫与你做主。”

    “这个,这个不方便说。”青花还在甜蜜的想,说不定是那个木头疙瘩对自己做了什么坏事,没想到他居然有这种情调,这些女儿心思自然是不足为外人道了。

    梁翟心里清楚啊,这是不好意思说起橙余,八成还有什么浮想联翩,但在一旁偷听的宫五爷却是听出了赤裸裸的欺骗——她甚至都懒得编一个名字。

    梁翟自然不能给她解释清楚的机会,“好了,这事不提了。老夫为主上效力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主上的容颜,这不是可笑吗?我这一腔忠心献给谁?哪天老夫死了,都不知道是为谁死的,那岂不是太冤了。”

    “那你要怎样?”

    “我要见主上,死我也得知道为谁而死。”

    “可以。”

    可以?这特么居然是可以?居然就这么简单?居然什么条件都没有?宫老爷躲在树上抽了自己几个耳光,宫子建啊宫子建,这么多年,你怎么就不知道问一句哪?

    “什么时候?”

    “明天申时吧,今天主上有些累了。”

    “地点。”

    “这里实在是太破了,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直接去拜访就行。”

    青花公主又交代了几句后,离开了这个破房子,宫五爷从树上跳下来,“徒儿,你说那主上不会就是青蒙吧?又是他们父女俩玩人?”

    “师父何必纠结哪?明天不就有答案了吗?徒儿看起来,这尊使还是挺好商量的。他们好像也没有刻意要隐瞒,就算徒儿道破她的身份,她也还是和原来一样。”

    “说起来,你是怎么知道尊使就是青花公主的。”

    “巧了,徒儿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青花公主一瘸一拐的回到了驻地,就索性蒙一下,没想到真的蒙对了。”

    “这样啊?你这个鸿运当头莫非是真的?”

    “师父想一想,这几日咱们门派的实力涨了多少。师父为什么敢和主上叫板了?”

    “有理,袁浒他们这两天境界也是蹭蹭的涨,看来为师当年看错你了。”

    “哎,没有师父的培养,弟子怕是活不到今天。这都是师父的福报。”

    “咱们师徒就别客气了。这个袁浒,我让他找个破房子,也没有让他找这么破的,看我回去怎么教训他。”

    “师父,不可。袁浒师兄一直是咱们门派的门面,师父不可为了弟子一人,伤了师兄妹的心。”

    “嗯,你有大局观,这很好,也罢就先把这顿打记下来。你今天在仙君那里又学到了什么秘术?”

    “谈不上什么秘术,就是个识人术,刚才弟子可不只是靠猜测,弟子现在的眼睛能够看穿一般的伪装。”

    “是吗?这个好啊,明天你和我一起去,我怀疑对方要用假人来糊弄我们。”

    师徒两人重新回到住所,梁翟看着那面能转动的隔墙,就说,“像这种隔墙,弟子现在一眼就看透了。”

    “哦?这么说来,仙君或许早就知道了?”

    “师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都是做细作,干脏话,看看仙君给得什么待遇,再看看他们,连见个面都偷偷摸摸。弟子的意见是不如索性就投了仙君。”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主上也确实没拿咱们当一回事。咱们也给他们干了那么多的事情,算是两清了。只是仙君那里,你有把握吗?”

    “仙君是何等人物,那条狗仙唯诃,害仙君被困黑窑,仙君都能既往不咎,何况咱们还没有伤害过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