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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自在预想的全体师生开学典礼和迎新大会,是完全没有的。

    不仅如此,前来授课的筑基师叔,也都没什么热情,有几个资历老些的,更是一脸“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的表情,新弟子们都觉得愤慨,但细想,好像也没错......

    与末世武当袁师父倾囊相授,循循善诱,师兄弟间互相交流切磋,友爱互助不同,玉华宗人人互相提防,戒心深重。大概,还是因为没有拜师的原因吧,内门的亲传弟子总会得到师父的精心指点吧,否则传承还不早就断了?

    法侣财地,除了有好的功法,师父、师兄弟或者是道侣、友人之间的正向交流和碰撞都是非常必要的,林自在不敢肯定在这大梁国,自己能不能有这样的好运。

    如果说集训时,算是小学生还有人管束,还有个催熟的聚灵阵,现在到了外门,则是完全是大学生的管理方式,完全靠自觉了。外门的灵气虽比落霞谷充足,但是跟聚灵阵内还是没法相比,林自在坐在大讲堂的蒲团上,才发觉,原来集训时使用的蒲团居然也是有玄妙的,它能使人更快入定安心,怪不得每天杂役都要麻烦地收起呢。

    讲基础修炼的是个内门筑基师叔,姓董,他讲课前,从储物袋拿出自己的蒲团,坐上去,连个开场白都没有,就开始讲课,他眼皮下垂,嘴唇翕动,逐字逐句从头讲解修炼功法,很是透彻精妙,只是,声调无波,语速很快,时而还会提及训练到筑基期的感受,听得座下弟子如坠五里雾中,偶尔他一抬头,一脸“这个你们总该懂的吧”的表情,又让众弟子无比挫败。

    下课,林自在有心上前问个问题,董师叔已经扬长而去。

    教授符箓的是个筑基女修,弟子们称她为杨师叔。

    杨师叔,还真有些师叔的架势,她身高一米七五以上,宽肩窄腰,浓眉大眼,头上道髻中插着一支白玉簪子,走路大步流星,说话瓮声瓮气,不看脸还真以为是男修,......看脸,也有些雌雄莫辨。

    一进大讲堂,她就盯了林自在两眼,让林自在有种莫名的不自在,仔细回忆了一遍,确定没有见过这位杨师叔,才安心听课。

    下课,杨师叔问,“谁还有什么不懂的,赶紧来问!”说完视线扫了一圈,真有人恭敬地上前请教,林自在却本能地直觉地垂下眼皮,看都不看杨师叔,即便她真有两个问题想问。

    教授灵植种植的,是个年老的师叔,姓郝。

    他是最认真授课的,从大梁国南部的灵植讲起,引申对比地把东海、北境和西域的特有灵植也讲了一些,但由于过于细致,往往使某个话题的前提或某个词语的定语过长,以至于到最后他自己都忘记最初是要说什么了。

    林自在调动记忆,将从若昏真君那里看到的玉简内容,与郝师叔所讲一一对比验证,再形成更细致的记忆,习惯性储存到脑海的固定位置。

    课后,有知情的弟子议论说,“这位郝师叔快二百岁了,卡在筑基中阶已经五十多年毫无寸进,这几年迅速衰老,估计是寿元要到了。”

    “大限将至还出来讲课,他的课时应该早就够了吧?”

    “宗门早就不用他讲课了,可他闲不住,说要一直讲到死呢。”

    “啧啧。”

    ***

    傍晚,林自在、陶午和杜鹃结伴回石屋,他们三人是一样的课程,一起来一起走,倒是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