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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母的尖叫声未落,姚静的姥爷就从对门跑了过来,老爷子戴着面罩,呼哧带喘,“咋了儿砸?”

    姚母颤抖着手,指着阳台,“爸爸,那儿有个大耗子!”

    姚姥爷一见那大老鼠也吓了一跳,“我的天妈,这不猪羔子吗!躲了都躲了!和静静回屋里去!”

    姚父也闻声从卧室出来,把姚静母女推进卧室,翁婿两人找了半天,最后一个拿了个擀面杖,一个拿把菜刀。

    老鼠并不怕人,听到尖叫都没动,依然蹲坐在阳台边上,守着米袋子,两只前爪上都抓着大米,正往嘴里塞,阳台地面上都是散落的大米。

    姚父恐吓地吼了一声,又跺了跺脚,老鼠转动眼珠看了他一眼,鼻尖耸动,继续吃。

    姚父啊的一声,把菜刀朝着老鼠扔了出去,老鼠敏捷躲过,菜刀砸到一个泡菜坛子上,坛子应声碎裂,正从对门赶过来的姚姥姥看了,心疼地直拍大腿。

    “你过来嘎哈?回去!”姚姥爷对老妻吼。

    “都别惹它,它吃饱了就哪来的哪去了。”姚姥姥拉着老伴说。

    老鼠居然又窜到米袋子里,大口吃米。

    姚父觉得受到挑衅,又找了个网球拍扔过去。

    老鼠猛地从阳台窗台上窜下来,从姚父身边跑到餐厅,又跑进客厅。

    “出去!出去!”姚父指着家门连声大喊。

    老鼠躲到沙发底下,姚姥爷又拿鱼竿往里捅。

    姚静和姚母躲在卧室里,两人急得掉眼泪,姚母忙不迭地打报警电话,却始终占线,跺脚说:“咋整啊,你给欢喜打电话问问啊!”

    姚静也猛然想起什么,拨通林自在电话,“欢喜欢喜真的有老鼠了,我家来了个比猫还大的老鼠!怎么办怎么办啊?”

    林自在今天当班,正是潮退后的休息时间,和海警军官聊天,他正在说军营有变异鼠出现,好在战士都没有受伤,只是损毁了一些粮食。

    听了姚静的话,林自在皱眉,“给你们的符呢?”

    “呃!”姚静一哽,看了姚母一眼,“我爷爷不让挂,说是......封建迷信。”

    “那平安符也一定没有戴,对吧。”林自在问完,意念寻到姚静家,一个意念切割,老鼠身首分离。

    “这个房子不能住了,得赶紧搬家,也不知道老鼠碰过了多少粮食,它身上得带着多少病菌啊!不行就离开滨城,这里离海边太近了,妈咱们搬到黑龙江去吧!”姚静还在不停地说。

    “姚姥爷被咬了,马上把他伤口的血往外挤,不要用嘴吸!我帮你打120!你快准备姚姥爷的证件医疗卡!”

    “啊?姥爷!”姚静一边拉开卧室门,一边哭喊。

    姚家乱作一团,姚姥爷躺在客厅地板上,神志不清,左小腿上两个深深的血洞,姚母跑得比姚静还快,扑在父亲身上大哭,“爸爸!爸爸!你说话啊!”

    姚静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指着姥爷的小腿,只会大喊:“把毒血挤出去!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