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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时间线的某宇川诚。

    自己的人生或许一直是别人眼中的短剧吧。

    站在墓碑前的宇川诚不止一次的这样想过。

    墓碑上照片中的女人很年轻,只是在眼角有着细微的皱纹。

    “妈,我来了。”

    宇川诚沉默了半晌,才喃喃吐出了这句话。

    那足够自己母亲生活几辈子的钱终于攥在了自己手里。

    只是到了故事的最后,那悬梁的尸体将自己过去仅存的美好打破。

    “我们该走了,少爷。”

    管家走了过来,将宇川诚的思绪打乱。

    没有足够能力的自己哪怕做一件自己想要的事也不成。

    手中的花束放下。

    他转身,直接离开。

    花束在墓碑前被风吹的摇曳。

    正如那天吊着的尸体在自己的眼前晃动一般。

    ……

    好像已经不知道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了。

    坐在车上的宇川诚看着窗外的场景。

    一如以往般灰败。

    那杀妻骗保的后爸因为拯救不足依旧在逍遥法外。

    没人相信他说的话。

    相信那个冠冕堂皇的男人是个杀人犯这个事实。

    车子停下,看着车门被人打开,他迈步,走了出去。

    黯然失色的世界随着一头黑发的人快步走过,突然一震。

    宇川诚偏头,看见了那离着不远处的身影。

    看样子只有十几岁的少女正笑着走在一个男人身旁。

    许是他的视线并未遮掩,那个正在走动的男人略微偏头,眼神凌厉的看了眼自己。

    宇川诚讪讪收回了目光,继续向着自己目标的方向走去。

    只是。

    他还是失败了。

    从法院出来的一刻,他的心里甚至有不顾一切动用自己这见不得光的职权让那个男人为自己母亲陪葬。

    而不是……

    他抬眸,看着那道正假惺惺哭着,嘴角却是上扬的男人离开。

    车门被人打开,管家看着那始终没有上车的宇川诚。

    “少爷,我们该走了。”

    管家的话总是带着尊敬,语气却不容置疑。

    “夫人今天说了,少爷必须得回家一趟,请少爷上车吧。”

    宇川诚的脸色阴沉了些许。

    他清楚,都是因为自己的身份。

    他。

    从来见不得光。

    “跟那个女人说我今天还有事,不回去了。”

    甩下一句话,宇川诚朝着那个男人消失的方向走去。

    身后依旧出现着那些人想要跟来的动静。

    只可惜没拦住。

    他跑了出来。

    “怕是那女人又要在那个家伙面前骂我吧。”

    独自走在路上的宇川诚嗤笑一声。

    一个想掌控自己的后妈。

    一个和强jiān犯没有什么两样的亲爸。

    还有被迫冠上了私生子名头的自己,都一样让人感到恶心。

    也不知走了多久,宇川诚的眼中多了两道熟悉的人。

    在这几乎没人会踏足的小巷。

    刚刚那和自己擦肩而过的少女正将一把匕首捅进一个陌生大叔的脖子中。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那个少女还将那把匕首在脖颈处转动了一圈。

    提起的一刻,甚至夹带了一瞬的气管。

    站在少女身旁的人变了,看上去是一个没有半点特色的小年轻。

    而看见这副场景的,不止自己。

    还有那原本喝酒庆祝,最后被吓的酒醒的后爸。

    “雪树大人。”黑衣小年轻转头看了少女一眼,似乎是在请示。

    离着两人不远的地方,一个中年男人双脚一软,倒在地上,身旁还有那不知何时破碎的酒瓶。

    “应该喝醉了,那我……”黑衣小年轻下意识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揭过,下一秒就被旁边的少女抬手一个爆栗。

    那明明站在自己眼中灰白地方的少女拿着那还在滴血的匕首走到那个男人面前。

    少女笑了笑,笑容甜蜜到了极致。

    “杀过人的人就要有被杀的觉悟。”

    “知道吗?杀人犯先生。”

    ……

    “判,被告无罪。”

    法院里。

    一次次木锤敲下。

    这副场景已经出现了太多次了。

    以至于,他快要麻木了。

    ……

    原本还因为害怕而站在阴影处的宇川诚下意识就要抬脚走出去。

    却是感觉到那再次解决完一人的少女不经意间眼神晃过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多年的察言观色让宇川诚知道。

    她发现自己了。

    但又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少女并没有过来。

    现场被清理干净后那两人走了。

    宇川诚走到了刚刚那个在梦中他一遍遍骂着该死的男人死去的位置。

    他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