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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

    谷原爱的双眼逐渐呆滞。

    聚会是多久结束的?

    她记不清了。

    只知道走出来的时候人已经麻了。

    事情都发生的太过于让人感到震惊。

    以至于到了家,谷原爱习惯性拿出日记。

    紧接着就看着日记发呆。

    【宿主,电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谷原爱才在系统的提示下回过神。

    “想我了吗?雪树~”

    “没有。”

    谷原爱答的果断。

    “我可是给你带了礼物欧~就在门口。”

    “门口?”

    谷原爱下意识走向门口的位置,刚一开门就被阿佩罗一个熊抱扑到了地上。

    本以为会被摔的一疼,阿佩罗的手却有意识的护住了谷原爱。

    虽然不疼,但被抱的有些没有办法呼吸。

    “雪树~”阿佩罗的脸不停的蹭着,像是在撒娇。

    而地上的谷原爱直接拽着她的衣领就是丢到了一边。

    “真是的,头发都乱了。”谷原爱无奈的从地上爬起来,刚拍完身上的灰,可以看见的一角,谷原爱就注意到了那有些凌乱的头发。

    谁又能知道,自己每天花时间最多的就是在头发上。

    曾经她就不太习惯梳头所以一直披着,之后就更加不好操控身体去整理那每天一早都能刷新不同状态的头发。

    随意的用手扒拉了两下想理顺一些,就见阿佩罗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抱住了她。

    “雪树~”

    “你到底有什么事。”

    阿佩罗蹭了蹭谷原爱的脸,“看来雪树对于我到了日本并不惊讶呢。”

    “应该很惊讶吗?”

    阿佩罗看着表情未变的谷原爱就是松了手。

    “也是,雪树应该已经看见我了,怎么会惊讶呢。”

    谷原爱眸色微变,但她对阿佩罗注意到自己并不意外。

    在刚刚的聚会上,阿佩罗用余光偷偷偷瞄了她好几次。

    看着阿佩罗走去了酒柜,谷原爱也是坐在椅子上撑着脑袋。

    “那里没有你的酒,别找了。”

    阿佩罗的视线停在了一处,手指翻动间,一瓶酒被她从酒柜里拿出。

    “他的怎么会在这里。”阿佩罗的声音有些发冷,只是谷原爱无法从听觉判断着她的情绪。

    谷原爱看了一眼阿佩罗手上的酒。

    “琴酒?”谷原爱回想了一下,“应该是琴酒自己放的,他每次找不到喝酒的地就会来这边喝酒。”

    想到每次来她家还自说自话跟个二大爷一样的人,谷原爱就是嘴角一抽。

    “如果你想喝就自己倒,反正放那么多也浪费。”

    “他来过?”阿佩罗笑着把酒柜里的酒一瓶瓶拿了出来。

    定睛一看,全是琴酒。

    “对啊,每次都喜欢大晚上做完任务来,啥也不干就坐着喝酒。”

    谷原爱想了想。

    起身琴酒也不是什么都不干。

    他不仅来喝酒,还喜欢时不时嘲讽两句。

    “还是大晚上?”

    阿佩罗的笑意更甚了。

    在她的行动下,酒柜里所有的琴酒都被拿了出来放在了吧台上。

    足有十几瓶。

    谷原爱看了一眼。

    “喝这么多?”

    她该不会想喝醉住我家吧?

    “对啊,这不喝酒需要点气氛吗?我去找点气氛。”阿佩罗看了一圈客厅。

    “雪树,借我个箱子。”

    “等会。”谷原爱转身从杂物间将之前装小型抽水泵的箱子递给阿佩罗,就见阿佩罗将酒都放了进去。

    提着箱子,阿佩罗又对着谷原爱笑了笑。

    “我先走了,雪树。”

    门被关上。

    谷原爱看着那几乎空了一半的酒柜。

    “小白,你说她该不会过来就为了拿我点酒吧?”

    【宿主请纠正一下,她拿的不止一点】

    看了看酒柜,又看了看自己家的门。

    “就因为我看见了他们聚会的黑历史?”

    想到此谷原爱就委屈了起来。

    明明她才是在看到那个聚会活动的时候最想回家的人。

    ……

    走进浴室。

    她清洗着一身的疲惫,抬头看着那白炽的光。

    水顺着她的身体流下。

    狭窄的浴室仿佛让她找到了归属。

    只是这灯,太亮眼了些。

    洗完,谷原爱拿出毛巾擦拭着自己的一头杂毛。

    从那天之后,她已经很少使用干发器去烘干自己的头发了。

    太难控制风的走向。

    在尝试了几次头发被搅进去后,她果断放弃了。

    反正对于她来说,头发的干湿并不是那么重要。

    比起这件事来说,重要的事要多得多。

    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身后,打湿了一片。

    一缕滑落的发丝被别在耳后,谷原爱坐在书桌前。

    提笔。

    —

    (多云)

    人或许最能感受到时间的动物。

    潜移默化中,他们改变太多。

    而改变的好坏,却无从得知。

    —

    谷原爱垂眸,她的手里拿着一张照片。

    她的照片里曾经只有那人的照片。

    而现在,照片上,萩原千速的脑袋放在她的头上,而她也是被抱住。

    左右两边,是看着镜头笑得温柔的萩原研二和死活不看镜头侧过脸去的松田阵平。

    “改变最多的,或许是我才对。”

    谷原爱看着照片,笑了。

    那曾经因为失去一切而出现的精神寄托让她的世界除了那人,只剩自己。

    而现在,不知不觉间,原来也能有那么多人存在她的身边。

    眼前闪过两道黑影,谷原爱垂眸。

    “我想你们了……”

    ……

    安全屋。

    突兀的脚步声在深夜的安全屋中格外清晰。

    琴酒皱眉看过去,那因为加班冷到极致的脸让本来准备走进安全屋的伏特加又收回了脚。

    “阿佩罗?”

    眼前盘着金发的俄罗斯女子一步步走到琴酒身前,手一松,手里的箱子重重砸向地面。

    有液体不断从箱子里渗出,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香。

    琴酒的眼眸在下一秒沉了下来,那被他叼着的烟也是被按在了桌上。

    酒柜的吧台上留下一处痕迹,琴酒冷笑一声。

    “只敢在背后做着小动作的废物。”

    “这句话我还给你。”

    阿佩罗也是一笑,笑容里没有半点温度。

    ……

    一早起来,谷原爱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做完一切准备,拿起手机,简单看了一遍,里面十几条新消息都是伏特加前言不搭后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