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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泛黄的纸在空中飘忽了两下,落到了两米开外的地毯上。

    李枝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小奇遇就从床上蹿到了那里。

    它犹如小狗一样,叼起纸走到李枝面前,坐在地上邀功似的看着李枝。

    李枝轻轻一笑,合上了手中的杂志,蹲下身揉了揉小奇遇的脑袋,从它嘴里接过了泛黄的纸。

    当李枝看到纸上的内容时,脑海里忽然闪过几幅画面,一阵眩晕感传来。她赶紧躺回床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眩晕感才减轻了一些。

    稍微舒服点后,李枝再次拿起了那张纸,纸上画着一个小男孩,旁边配着两个非常稚嫩的字——大狗。

    盯着这幅画看了很久,李枝忽然叹了一口气,她想起了之前和齐誉在西山时的对话,“说起来,你是第二个给我画画的人。

    “喔?你还给谁当过模特?”

    “映月呗!她5岁的那年就给我画过一张画了。”

    “那她画得怎样?”

    “5岁小孩能画成什么样子,你心里没点数吗?”

    回忆起那时的画面,李枝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她摸了下自己细腻的脸,自言自语到:“果然是你啊...你这个笨蛋!为什么当初就失忆了呢?”

    看着纸上那个画得非常抽象的小男孩,许久之后,李枝感到了一阵困意袭来。

    她把画重新放回了杂志里,关上灯,钻进了被窝眼睛闭上后,嘴里喃喃地念了一句:“可惜不是我……”

    齐誉回到家中时,已经快晚上10点了。

    一进家门就发现家里的灯还没有关,老爸疲惫地睡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拿着妈妈的照片。

    担心老爸着凉,齐誉找了一床被子给老爸盖上,虽然他的动作很轻,但是还是惊醒了齐眀。

    见到老爸醒来,齐誉关心地说:“爸,进屋睡吧。”

    齐眀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后看向自己儿子,见到齐誉淤青的右眼,他皱着眉头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齐誉不好意思开口说自己被人打了。

    齐眀冷笑一声后说:“哼哼……被人打了吧?你是不是去找了枝枝?她是不是不同意跟你复合?”

    齐誉默默地点了点头。

    对此齐眀丝毫没有感到意外,他仔细地看了一下齐誉的伤势后说:“你也该被教训一下了,想不到李家那小丫头下手还挺重的。”

    “不是枝枝打的。”

    “哦?那是谁?”

    “二狗,枝枝的干弟弟。”

    齐眀之前见过二狗,他不但不生气,反而非常欣赏地说:“那小伙子不错,挺有血性的。”

    面对胳膊肘往外拐的老爸,齐誉没有抱怨什么,他叹了口气后,坐到沙发上问:“爸,你什么时候知道枝枝才是当年那个女孩的?”

    齐眀把妻子的照片轻轻放到茶几上后说:“我一开始就知道!上次你们学校迎新晚会,我见到枝枝的素颜后,就知道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