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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头看着尚且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永琥,陈雨薇单手摸了摸下巴,只将他叫来自己身边乖乖坐下。

    轻声细语地将自己能说的都告诉永琥才好。

    陈雨薇是真的怕永琥像他的名字那样虎了吧唧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关键你说就说吧,总不能丁点不去顾及皇上的感受。

    要知道弘历最要面子,永琥将上面的记录内容呈给弘历,打的就是弘历那张老脸。

    弘历没当场和永琥翻脸都是看在多年的父子感情上,不然换成其他人,弘历肯定不会这般轻轻揭过,还让永琥拎着一点都没改动的折子来自己这里表功。

    “你啊你,让额娘说什么好?”

    陈雨薇自己愁的不行,尤其对上永琥那张傻兮兮的憨厚笑脸,顿时更加崩溃。

    有些话就不能多去细想,不然陈雨薇只能放弃。

    “额娘~”

    永琥扒拉着陈雨薇肩膀,一个大男人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企图让额娘心软,赶紧帮一帮他。

    陈雨薇伸手虚点了点永琥额头,自己叹了口气,“罢了,事情已经做到这一步,自没什么好说的。

    喏,按照上面的内容,你就大张旗鼓地同人说出去吧。”

    既不想要弘历丢脸,那就把麻烦捅给这些人的本家。

    皇上考虑到朝堂形势,不好多言,但自己总不能不懂事。

    听话的就自己干脆找个借口将人赶紧摁下去,不听话的那就等着自己被当笑话,受人嘲讽吧。

    反正大清江山目前是爱新觉罗家的,皇上肯定听不到对自己不好的言论。

    那这些言论会用到什么地方,嗯,真不能太细琢磨。

    永琥听自家额娘不仅没有想着挽回还打算将事情往大了闹,心里自然是不懂因为什么。

    但永琥有一个优点,就是听不懂那就不去琢磨,反正额娘不会害他,自己听着去做就好。

    笑嘻嘻地点了点头,永琥从翊坤宫离开以后转头就把自己记下来的那点子事闹的人尽皆知。

    永琥并不是在大庭广众下宣扬,而是寻了一个由头,和那些青年家眷见了面调侃两句似是而非的话语。

    大家都是在官场混的老油条,闻弦音知雅意,压根不需要永琥将话说的太明白。

    面带笑容地将永琥送走,转头就让人将自家孩子拎出来盘问。

    都是打量着尚主的不明心思,对自家孩子要求不少。

    如今再一追问,永琥阿哥说的句句属实之后,更是被气得不行。

    糊涂!

    知道自己要当驸马,还做出这样丢脸的事。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抱着这样想法的官员不知多少,基本没用多久便找了个说得过去的借口把自家孩子的名称从备选名单上划了下去。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做,有真干净的完全不害怕,有的则是脸皮太厚决定赌一下,皇上不点名就当不知情。

    弘历:……

    弘历被脸大如盆的官员恶心到了,变着法的找机会训斥他们。

    原本觉得自己能挺住的到底没有坚持多久,乖乖认输败下阵来。

    弘历出了口恶气,转头和陈雨薇商量一通,又弄出一份全新的人员名单。

    反正朝廷官员不少,大部分人家都是子侄遍地。

    弘历觉得上一批人不行,那就再仔细调查换一批新的。

    甚至将名单送到陈雨薇手里的时候,弘历还拍手让陈雨薇好好查查。

    陈雨薇:……

    陈雨薇笑着点了点头,“皇上放心,和卓与富灵阿是臣妾的女儿,为了她们将来的婚事,臣妾说什么都要好好把把关。”

    不就是调查嘛,送给永琥就成,这孩子已经无师自通了交流技巧。

    虽说前段时间闹出来的事有些过火,但于情于理都能说的通。

    反正如今翊坤宫不在乎,和卓与富灵阿也不怕,那永琥这头就更没什么顾忌。

    既然如此,还担心什么?和弘历这头刚说完,陈雨薇转身就叫来永琥嘱咐。

    永琥摩拳擦掌,上一次干的事让他找到了足够的自信心。

    这一次,永琥认为自己能办的更好。

    都是为了两个妹妹着想,何况他一人在外面生活,平日更没什么事情可做,这种请人跑马吃酒的事办好,他也能得到一些满足感。

    “额娘,您就放心吧,儿子定将事情办的妥当。

    只是倘若又发生之前的事,”永琥表情高深地摸了摸下巴,觉得和卓与富灵阿的婚事不好成。

    陈雨薇不在意,“那就只能说他们之间不合适。

    不合适的人,踢下去便是,皇上的人选多的很,你回去多用心,额娘在宫里等你送来的好消息。”

    永琥听完哎呦一声,麻利点头应是。

    ……

    “前些日子就听皇上说,要给和卓与富灵阿两位公主选驸马。

    怎么过去这么长时间,驸马人选是出了纰漏?”

    好不容易趁着天气好能出门,辉发那拉檀茵挺着七八个月的大肚子,在翠蕊的陪伴下慢悠悠到处闲逛。

    也是听见过去的奴婢多嘴学舌,辉发那拉檀茵才问起和卓与富灵阿的婚事问题。

    要知道这段日子养胎,辉发那拉檀茵都是闭门不出。

    像是宫里的一些消息,辉发那拉檀茵也不打听。

    毕竟有些消息听的多了,就会忍不住东想西想。

    辉发那拉檀茵盼着自己肚子里这胎不知盼了多久。

    如今终于如愿以偿,辉发那拉檀茵认为什么事都比不得自己腹中的孩子,只要有事没事她都是在宫里养胎。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辉发那拉檀茵这胎养的极好,连太医都说辉发那拉檀茵的小阿哥出生定然健壮不俗,甚至辉发那拉檀茵的身体情况一点都不像高龄产妇,只要产后养的好,再生一胎不是梦。

    这样的话,落在辉发那拉檀茵耳朵里就是上好的吉祥言语。

    辉发那拉檀茵更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用来养胎。

    今日提到和卓与富灵阿,还是前些日子闹的轰轰烈烈,辉发那拉檀茵穆然听到了一耳朵,加上今日正好撞见,才捡起来和翠蕊闲聊两句。

    不然换成其他时候,看辉发那拉檀茵会不会关心这些,多给一眼都是对辉发那拉檀茵了解不深。

    翠蕊作为常伺候辉发那拉檀茵的身边婢女,对此消息知道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