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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雨薇想不通啊,毕竟谁能想到眼前这一切,不过是金湘菱看不顺眼,才搞出来的事。

    说金湘菱看不顺眼也不完全对,更多的还是金湘菱那颗不安于平静的心。

    金湘菱的野心在后宫众人里算是最大的几个,而且这人的自尊心一向高。

    黄婉玉不管是入府时间还是进宫册封位份,都正正好好的踩到了金湘菱的死穴。

    金湘菱不可能忍黄婉玉继续在自己面前蹦哒下去,这才是金湘菱选择出手的本质原因。

    毕竟被金湘菱联合拢络的几个人,全都是以金湘菱为主的陪衬,黄婉玉又不能为金湘菱事事马首是瞻,金湘菱难不成会脑子不对,干脆给自己找一个领导出来?想都知道这不可能。

    而且金湘菱更毒的是,她给黄婉玉下的这个套够狠。

    用方子怀上的子嗣连一般太医都看不出任何问题,但子嗣若是不能平安生下,那它就会十分霸道地破坏女子身体,随意消耗母体营养。

    等黄婉玉将这胎打掉,用不了多久,身体便会出现后遗症。

    不说自身寿命是否受到影响,但想下次再轻松怀孕肯定艰难,谁让金湘菱给黄婉玉吃的份量比较足。

    这些内里情况,陈雨薇一个都不知道。

    所以陈雨薇会出现想不通的局面,并且这件事并不仅仅局限于陈雨薇,其他人包括长春宫的富察锦宜,永和宫的辉发那拉檀茵都想不通。

    她们最终将事情的目的归咎于黄婉玉想要更进一步的心态上。

    不然不能解释对方为什么会选择先帝孝期怀孕。

    明明不可为却故意为之,黄婉玉怕是个傻子。

    “傻子还不好?这样的人多了,本宫才更能安心。”

    长春宫大殿,富察锦宜处理好内务府送来的账目,边揉着额头边和冬寒吐槽。

    冬寒笑笑,手中捧着富察锦宜不愿用的暖炉。

    “娘娘,仪嫔那里暂时出不来门,听说是身体恢复的不算好。”

    富察锦宜睁开眼睛,漂亮的眸子淡淡地扫向昏暗内室。

    “小产伤身,何况这人还真心实意的摔了腿。”

    伤上加伤,这样的举动,想好肯定要等到天暖。

    冬寒撇了撇嘴,“路是自己选的,奴婢觉得仪嫔这笔买卖不赚。”

    不仅不赚,反而看着还有点像亏麻了的意思。

    敢拿自己的身体当筹码,最后就得到了一个仪嫔的位份。

    富察锦宜点头赞同,是这样,明面上看黄婉玉确实只得到了一个仪嫔的位份,其他什么都没有。

    “算了,不说这些,将本宫处理好的账目送还内务府。

    再有永琏那里,人选一定要仔细,阿哥所近年很少住人。

    先派人清理一遍,再送永琏过去。”

    叹了口气,富察锦宜眼中满是忧色,既担心不舍又欣慰感慨。

    感慨欣慰于永琏终于要离开自己去独当一面,担心不舍于永琏的身体还很羸弱,若有可能,富察锦宜不介意多留永琏在长春宫一段时间。

    可惜不行。

    皇上已经开了书房,大阿哥永璜从去年就已经入书房学习。

    永琏是嫡子出身,和永璜差着两岁的年纪,他们之间的互相竞争,比后面的永琥要严峻。

    富察锦宜不能在这方面拖后腿,尤其皇上还很看好永琏。

    自从进了宫,富察锦宜日常比在潜邸时还要忙碌。

    平日自己用来歇息的时间更少不说,更没空关注亲儿子永琏。

    要知道永琏是雍正八年出生,如今已满七岁。

    原本去年进宫,永琏按照宫里规矩,就应该搬去阿哥所独自生活。

    但无奈永琏身体一向不好,富察锦宜那个时候又忙的腾不开身。

    权宜之下,富察锦宜开口求了皇上,才将永琏在长春宫多留了半年。

    如今时间已到,永琏三月初就要去阿哥所。

    冬寒听到自家主子提及永琏阿哥,立马点头应是,“娘娘放心,奴婢明白。”

    不管是永琏阿哥身边的人选问题还是阿哥所早就存在的问题,冬寒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去应对。

    对此,富察锦宜扯开嘴角笑了笑,“去安排吧,这件事不能拖。”

    哪怕永琏的身体还没有好利落,但书房那边不能不去。

    永琏是嫡子,如果不能得到皇上的肯定那日后的生活可想而知。

    富察锦宜熟读历史,明白嫡子不能上位的后果,近在眼前的就是康熙时间的废太子下场,富察锦宜绝不能让永琏步其后尘。

    冬寒闻言应了一声,“奴婢明白。”

    脚步声从富察锦宜耳边传走,整个大殿只剩下富察锦宜一人。

    她从八仙桌旁起身,没有回内室,而是去了露出一条缝隙透气的窗边。

    二月初,本是草长莺飞,春回大地的时节。

    结果一场倒春寒下来,后宫众人还是没能褪下冬装,换上春衣。

    双手环臂抱紧,富察锦宜轻轻吐出一口气,面目平静,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

    “难得的好天气,永琥,你怎么就不想和额娘出来?”

    三月,万物复苏。

    陈雨薇心情好,在哄睡了和卓与富灵阿后,拉着小脸不高兴的永琥出来游玩。

    永琥今年已满四岁,能说能跳,能跑能闹,哪怕脱下冬装换上春装,还是圆滚滚一团。

    “额娘,儿子在陪永玒和永琨,”永琥抬头看着自家额娘,一副你真不懂事的模样逗的陈雨薇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陪永玒和永琨?”陈雨薇伸出另一只手轻点了点永琥的可爱小脑瓜,“每天都要逗哭两个弟弟,那叫陪?”那是欺负人。

    永琥小脸得意辩解,“是陪,永玒和永琨每次见到儿子,都开心大叫。

    夏荷姑姑说了,这是弟弟们喜欢儿子的表现。”

    陈雨薇:……

    陈雨薇扭头看了眼睁眼说瞎话,略显心虚的夏荷,无奈摇头。

    “好好好,永琥说的不错,这次额娘想和永琥出门走走,永琥难不成只想陪弟弟不想陪额娘?”

    再不将永琥拉出来,永琥这孩子能把永玒和永琨折磨疯了。

    陈雨薇这次是实在看不下去,良心发作才拉着永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