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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季大夫,宋南风拉过自家老娘,才知道,米柜里多了米和面。

    “娘,这事要守口如瓶,莫要被外人知晓,晴雪他们几个年纪小,也得瞒着些。”

    “娘知晓其中厉害,只是,这人参,可怎么办呢?”

    宋家所有钱财加一起,才七百多文,买药又花去了些,现在满打满算,也才六百五十文钱。

    别说买一株人参了,连人参脚都买不起!

    翌日。

    一大早起来,宋氏与宋南风就开始四处借钱。

    宋氏一家是外来户,没有娘家依靠,只能向村里人借。

    借了一圈,也只有桃花娘和铁生娘分别借了五百文,村长家借了一千文。

    就借出来二两多银子。

    加上自己家的六百五十文,连品相最差的人参都买不起。

    识海里的沈柠月见了,叉着小腰,愤愤不平。

    “奶奶个腿的,等我好了,第一件事就是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

    没钱真是太憋屈了。

    “我再去找村长想想办法吧!”

    宋南风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转身出了屋,又去了村长家里。

    “南风,不是叔不帮你,只是叔家的情况你也知晓,实在拿不出更多的了。”

    “叔,您再帮忙想想办法吧。”除了村长,宋南风实在想不起别的人。

    徐文才沉吟了一会儿,将宋南风拉到屋里,从柜子底下,掏出两锭五两的银子。

    “这是公中的银子,我做主先拿给你,不过,最多一个月,你得想办法把这窟窿堵上。”

    徐文才一狠心,将十两银子塞到宋南风手里。

    “叔,太谢谢您了,您的大恩大德,南风没齿难忘!”

    宋南风给徐文才行了个大礼,徐文才赶紧拦下来。

    “这钱不是我的,是村中公账上的,算是大家伙的,你若谢,就念着大家的好吧,叔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宋南风捏着手里的银子,犹如千斤重。

    “叔,南风知晓,南风不会忘了叔的恩情,也不会忘了大家的恩情。”

    宋南风带着银子,直接去了回春堂,陈掌柜的仰着鼻孔,收了宋南风十二两银子,给了他一根品相最差的人参。

    宋南风不晓得人参的好坏,将人参包好,兴高采烈地出了回春堂。

    陈掌柜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坏坏地笑了。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还想活命,做梦!”

    宋氏熬了参汤给沈柠月,直到天都黑透了,沈柠月依然没醒。

    第二日晌午。

    村西头的大槐树下,陈婆子口若悬河,她家二闺女与安平县李屠户家的大小子,定下了亲事。

    李家着急抱孙子,婚事定在了八月十六。

    时间上虽然赶了些,但李家人承诺大操大办,一定不会怠慢了陈家二姑娘。

    不但给了十两银子聘礼,还承诺四铺四盖,里外三新,外加三套衣裳,两套时新的银头面。

    这在村里可算是头一份的好亲事了。

    与宋氏三十两银子买人冲喜,也差不到哪儿去。

    陈家大丫头原本是许给宋南风的,村子里的长舌妇,难免会将两家的婚事放在一起对比,纷纷羡慕陈婆子家攀上了一门好亲事。

    对陈家的态度,也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说不说的,宋家小娘子这两日如何了?”

    陈婆子忙着闺女的亲事,天天往安平县跑,不晓得宋家的情况,一闲下来,赶忙出来打听。

    “还是那样儿呗,昨儿宋家大小子还来我家借钱哩,说是要买人参给她婆娘吊命!”

    “人参那么金贵的东西,哪是咱平头百姓吃的起的,还当自己是楚家大小姐呢,也不看看配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