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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柠月灿然一笑,她等的就是这句话,“我的诊金可是很贵的,十两银子起步,药钱还得另算。”

    婆子一听就炸了,“就瞧个病,咋要得了那老些银子,你这是讹人!”

    只是,她这话才落,就有人奚落道:“十两银子还贵?隔壁村的王财主的老娘就是得了这个病,花了五百两银子都没治好哩。”

    “你家儿媳妇若能治好了病,那可是捡了大便宜,左婆子你是不是舍不出银子。”

    “诶,左婆子,你该不会是巴不得你儿媳妇死吧?”

    左婆子脖子一梗,她才不会承认自己不想给儿媳妇瞧病。

    硬着头皮说道:“你休想用银子吓唬我,我看你就是在撒谎,老婆子我才不上当,十两就十两,你若是治不好,你就得赔,赔一百两。”

    啥?

    一百两,左婆子你可真敢狮子大开口。

    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心生羡慕者还不在少数,恨不得挨扎的是自家孩子,也好趁机讹一笔。

    那可是一百两银子,能买好多好多米粮,谁不稀罕呐!

    “噗通!”

    当着大家的面,左家老大直接就跪了,不但他跪了,他还拉着儿子一起跪了。

    “贵人,求您救救我家娘子,即使治不好,我们全家也愿意给您当牛做马,做一辈子仆人。”

    这个老实憨厚的男人,一心只想救自家媳妇儿,哪个管得了那么多,将一家人的命运全都压上去了。

    左婆子哪儿想到大儿子这时候会出来扯后腿,到手的银子飞了哪儿成。

    她扑过来朝自家大儿子身上招呼,又捶又打,“老大,你是傻了不成,放着银子不要,还为了一个快死的婆娘作践自己,上赶着给人当牛马,你是想活活气死我不成。”

    村长的脸都快黑成锅底灰了,他连忙喊人将婆子拉开。

    遇到如此不讲理的泼妇,他也没招。

    左家老大却不为所动,依然跪在地上。

    青竹急忙上前去拉父亲,“爹,弟弟,您这样不是让夫人为难?让女儿难做吗?”

    男人似乎也觉察到自己这样做有些过分了,急忙拉着儿子站起身来,他也是关心则乱。

    一个妇道人家,哪能有那么高的医术,能治得了镇上郎中都治不好的痨病。

    左婆子在一旁瞧的清楚,大丫是那女人的丫鬟,若是那女人能治好她娘亲的病,大丫不但不会拦着,还会求她诊治。

    现在大丫拦着他爹,说明那女人的医术也高明不到哪儿去,肯定治不了她儿媳妇的痨病。

    她仿佛看到一百两银子在向她招手。

    “这位夫人,你可愿意与老婆子我立下字据?”

    沈柠月一听,立刻来了兴趣,问道:“你想如何立字据?”

    左婆子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语气里都带着笃定,甚至有些急切。

    “倘若您能治好我儿媳妇的病,我大儿子一家给您当牛做马,我不仅不会拦着,还会分文不取,倘若你瞧不好我儿媳的病,就要赔我家一百两银子。”

    沈柠月怕自己答应的太快,左婆子会反悔,故意沉吟了一会儿。

    就在左婆子都快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才轻轻从齿缝儿间挤出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