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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玉珍抱着家明哭了好久情绪才平复。

    家明开始还不知所措,毕竟她是父亲的女人,以后恐怕还是他的后妈。

    但他确实感受到梁玉珍的伤心和无助,犹豫一会后,还是伸出双手给她安慰。

    梁玉珍不哭的时候,她叫家明等一会,她洗把脸换套衣服再去。

    很快梁玉珍穿着一件花格子衣服出来,帽子打烂了,她拿一把小花伞挡太阳。

    “她俩个真没做长辈样子,以多欺少。”家明说。

    “她们浪得很呢,前天早上还偷看你爸爸睡觉。”

    听到梁玉珍这样说,家明忍不住笑出声。“她俩是怕我爸爸睡觉不盖被子冻感冒吧。”

    “她们心思哟还不知道,眼馋着呢。”

    “看看没什么的,谁叫我爸爸是村里最帅气的人。

    现在我妈又不在,村里女人自然可怜他,你不也是吗?”家明说。

    “我才不可怜他!他把我的心偷走,又到处沾花惹草,你说我下半辈子值得托付给他吗?”梁玉珍抬头问家明。

    “如果能找到更好的,我劝你早点离开他。

    你也不想想我妈是怎么死的,是被他长年累月折磨死的。”家明说起母亲,仍气愤不已。

    “但他在我面前说你妈过得很幸福,幸福到要死。”

    “别听他的,每一天都没让我妈过日子,连洗澡水都要帮他打好,拖鞋帮他放好,兑好凉水,温度稍微热一点,便破口大骂。

    嫁给这样的人有日子过吗?我不知道你们女人迷恋他什么。只是因为他在炕上有力吗?”

    “或许是吧,女人跟其他动物没区别的。

    你看自然界的雄性动物找配偶,都要经过一番打斗,胜利者才获得配偶权。

    而那些胜利者往往都很强壮,霸占一方。”

    “我只知道我妈如果不嫁给我爸,她可能可以活到八九十岁。”家明提起去世的母亲心头仍难过。

    “那你定恨你爸爸,昨晚他没回来你都睡得那么好。”

    “说不恨是假的,有好几次我都在梦里骂他打他,醒来后心都疼死了。”

    “我昨晚都没睡过觉,我一直担心他,担心他被人打伤,又担心他变心不要我了。”梁玉珍淡淡地说。

    “你还担心这个,他大你那么多,你到外面随便找一个比他更好的,

    他不过是村野匹夫,你们整天在村子里,当然遇不到像样的男人,

    遇到一个像棒槌的男人,你们以为是宝贝。”家明冷笑,看得出他对他的父亲真的十分不满。

    “我们能去哪里?你看那地里,春天到了要播种,

    种子发芽长大,要除草施肥,开花结果成熟,我们要去收割。

    去一趟小镇,我都觉得遥远,只在村里呆着我心里才踏实,种子往地里一埋,我们便不愁吃的。”梁玉珍说。

    家明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他也觉得自己离不开村子,如果不是为了娶明珠,他才不想到镇上。

    村里一草一木,鸟语花香太亲切,即便天空下很大很大的雨,只要是在村子里,他就不会害怕。

    “你既然不怕我父亲折磨,这次见到他,我催他快点娶你回家,

    到时我们可是一家人,二婶得喊你大嫂呢,到时你可以教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