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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玉珍说她不稀罕裤子,收藏男人裤子算什么。

    邵东阳思索一会,问背心行不行。

    梁玉珍说你要有心,给我买一块瑞士牌手表,她从来没戴过。

    邵东阳说可以,得等他发工资再去买,还得去县城才有得卖。

    梁玉珍说答应的事记得去做,晚一点无所谓。

    邵东阳问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梁玉珍可不可以做他的情人。

    梁玉珍摇摇头,表示她不想把自己在捆绑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

    她想自由自在,不受哪个男人控制。

    邵东阳有点生气,他问梁玉珍他哪里差了,还看不上他。

    梁玉珍说并不关差和优秀的事。

    她不想跟某个男人捆绑在一起,纯属想潇洒走一回,真心真意过一生。

    邵东阳拗不过梁玉珍,只是乞求她到镇上赶集就抽空找他。

    邵东阳还不放心,她问梁玉珍,他跟孙维中,她会选择谁。

    梁玉珍没敢说两人都选,她说当然选择你,你成熟又帅气。

    邵东阳听了十分高兴,镇上许多人说他没孙维帅气。

    孙维身上有股浪浪荡不羁的野蛮。

    而邵东阳较成熟内敛,不肯多说一句话。

    而梁玉珍说邵东阳就是一个闷骚男,平常一声不吭,私底下却像一匹野马。

    邵东阳挽留梁玉珍在他那里过夜。梁玉珍记挂院子里的大白鹅没人喂,犹豫一会还是拒绝他。

    “你不过夜也好,再多待一会,等到太阳落山再回去。”邵东阳说。

    “太晚回去村口站着太多人,他们眼睛会盯着人看,令人害怕。”

    “你就让他们看呗,反正不会看瘦。”

    “他们眼睛透着猥亵,我就想到自己是破鞋。”

    “那你闭着眼睛,拒绝外面的世界。”

    梁玉珍当真闭着眼睛,她听到身边有呼吸的动物。

    梁玉珍同样在思考男人究竟是怎样的动物,做起事来,连命也不想要似的。

    情到深处时,邵东阳叫梁玉珍不要游街,他不想街道的男人看到她的美丽。

    “但那双鞋以一赔十,我没那么多钱。”梁玉珍说。

    “我有!”邵东阳说。

    “但我不想欠你任何东西。”

    “你不欠我的,你给我的快乐,我再多钱也买不到。”

    “你现在快乐吗?”

    “我他妈快乐得要死。”邵东阳说。

    梁玉珍十分感动,她紧紧缠住邵东阳,眼泪差点流下来。

    她以为男人拿她只是解闷的。

    对于男人她不想了解,也没一点把握。

    她更喜欢男人像一台冰冷的机器,好聚好散,无牵无挂,重逢也如初见。

    邵东阳粗口骂她无情,她忍住不爱上他。

    这种粗鲁的深情,她在某个男人身上曾有体会,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铁牛同样有粗口骂人的习惯,那是梁玉珍最快乐的日子,抱住铁牛就抱住生命的一切。

    军伟当天从小黑屋放出来,他回到村里第一时间去嫂子家看看。

    只见嫂子家大门紧锁,他心里发疯,他在小黑屋呆那么多天,他极度需要安慰。

    他越过墙头,那几只大白鹅饿得发晕。

    军伟拿一些玉米喂它们,大白鹅吃得津津有味。

    没人知道梁玉珍在邵东阳宿舍里过夜,邵东阳出尔反尔,一次又一次地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