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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剩被众人逼得没办法,只好伸出脚。

    他自己也清楚,那只鞋正是他的,但他绝不能承认。

    “鞋是我的能说明什么,我去你羊圈撒泡尿不行吗?”狗剩说。

    “好好的你怎么跑到羊圈放水呢。”人群中有个人说。

    大伙又哄笑起来。陆景川见事情吵得没完没了,不是办法,就提出罚狗剩一点钱。

    狗剩见要罚他的钱,急得要命,干脆说:“钱没有,烂命有一条。”

    大伙还不嫌弃热闹,有人对陆明泉说:“干脆算了吧,糟蹋一头羊,又不是糟蹋你老婆,谁叫你全家都有一股骚味。”

    大伙又哄笑起来,其中有一人说:“要怪得怪铁牛娶了俊俏的媳妇,昨晚谁受得了。”

    这句话说中大伙心坎,昨晚有几对反目成仇的夫妻都忍不住和好如初。

    明叔见大伙话题扯到他侄子身上,心里着急。

    他连忙解释说:“这怎么能扯上铁牛呢。人家新婚燕尔,赏心乐事很正常。”

    “叔,饱汉怎知饿汉饥呢。他那媳妇俊俏啊,一眼万年,大伙心猿意马呢。

    平常我媳妇想喊,我都塞块布给她。”那人话音还没落,被他媳妇狠狠捶一拳。

    大伙虽然看见,但装作没看见,憋住不笑。

    “我昨晚倒听了一晚上羊叫,咩,咩——”明叔学着羊叫两声。

    大伙忍不住又笑,有些人同情铁牛的,都附和说听到羊叫。

    有些说听到猫叫,甚至是乌鸦叫……

    明婶想到自己被撕烂的内衣,虽对侄儿侄媳妇也有点意见,

    但毕竟是自己人,得往袖子里藏。

    陆景川还想瞧瞧铁牛媳妇金珠,他干脆说咱找铁牛理论理论一下。

    大伙巴不得这一声,都知道铁牛娶了个俏媳妇,去瞧瞧养养眼没害处。

    陆景川说得狗剩带头,这事他引起的。

    狗剩见有美人瞧,谁怕谁呢!又有村长撑腰。

    大摇大摆去拍响铁牛的院子大门。

    明叔早就叫小儿子凯子去通知铁牛哥。

    铁牛那会刚才又从金珠身上爬下来,听到堂弟大喊说不妙,只好穿好衣服出来问怎么回事。

    “陆叔叔家母羊被捅了,找你来算账。”凯子说完跑别的地方去玩。他最烦大人事情。

    铁牛摸不着头脑,他没分身术,昨晚他哪有空去捅其他的。

    想问仔细时,只见一大伙人往他家走来,比昨晚喝喜酒还多。

    他赶忙叫媳妇穿好衣服。金珠不耐烦,说光天白日,能把她怎样。

    大伙来到院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总不能劝铁牛晚上克制点。

    还是陆景川会说话,他说:“铁牛,你娶媳妇了,也不派些喜糖给大伙吃。

    昨晚的席面还没一半人吃到呢。乡里乡亲的,吃块喜糖很应该。”

    “我哪里找喜糖?”铁牛说。

    “没喜糖叫你媳妇出来瞧瞧看。”狗剩说。

    “我的媳妇你瞧她干嘛,你可真逗。”铁牛说。

    这时明婶说:“刚好早上我蒸了发糕,比糖果还甜呢。

    铁牛你拿过来,叫金珠派给大家,也是应该的,乡里乡亲,低头不见抬头见,都要认识,干脆现在介绍给大家。”

    大伙赞明婶说得有道理。金珠在里面听得真真切切,觉得非要自己起来了。

    便随意套了一件睡衣,挽了一下乌黑浓密头发,圾着拖鞋走出门外,也不问好。

    反而厉声质问大伙大清早来吵住她睡觉,良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