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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景川,你这个流氓!”

    陈绣花看着众人盯着她望,顿时她的脸又火辣辣红起来了,她冲着陆景川骂。

    “我怎么流氓了,你倒说清楚,别血口喷人。”陆景川显得振振有词,无耻极了。

    “你,你——”陈绣花指着陆景川不知怎么开口。

    这是梁母抚慰着儿媳妇,她叫儿媳妇大胆把事情揭露出来,让这恶棍名誉扫地。

    陈绣花深呼一口气,定了定神,把陆景川怎么问她那糖吃,然后又怎么追着她,把她抱进树林里说了出来。

    “抱进树林里干嘛了?”人群中有一个人追问。

    此话一出,刚才还打打杀杀的大伙都哄笑起来,只有陈绣花痛苦万千。

    梁母瞪着那人骂:“平常没跟你媳妇钻树林,也钻过玉米地吧,还不知道干嘛。”

    那人也不示弱,他说他去树林只是掏鸟窝,去玉米地多数是抓蚂蚱。

    众人又哄笑起来,甚至有人还鼓起掌。陈绣花感到无地自容,但她也发狠了。

    只见她缓缓地说:“陆景川把我抱进树林,剥光我的衣服……”

    说到这里,陈绣花心口一阵难受,她极想吐,但是她还是告诉自己忍住,不能在这群人面前示弱。

    “脱了衣服后面怎样了?”人们似乎等不及了,竟追问绣花。

    “到底怎样,你们干嘛不问陆景川呢。”陈绣花大声怒吼。

    怒火吓得人们心里一惊,连梁羽生刚才还嫌媳妇丢人。

    这时他不解望着自己媳妇。心想她也没有想象中脆弱,心底还有强硬的一面。

    众人又把目光聚集到陆景川脸上,陆景川脸红了,穿着短裤说不出话。

    “说啊,你怎么不说,那天你对我怎样了,你倒跟众人说清楚。”陈绣花黑着脸望着陆景川。

    陆景川受不了这样威胁,他也急红着脸。

    “都脱衣服了,该干嘛就干嘛咯。”陆景川说。

    他的话一下子逗笑众人,梁羽生拿起木棒直打过去。

    梁父梁母早就气不住了,巴不得儿子起了个头。两群人又霍霍打起来。

    梁母在混战中被人打了一棍在腰肢上,哎哟一声跌倒在地,梁羽生也被蒲坑村青壮年按在地上狠狠用脚底踩。

    毕竟这里是他们地头,打架就仗着人多。

    陈绣花羞愧难当,看到大家受伤,她心里更加折磨。

    她又冲着众人喊:“都别打啦,我是自愿的。”

    此话一出,众人惊愕不已。陆景川霎时也红了脸。

    梁羽生上前狠狠打了她一巴掌,然后冲出人群,大叫两声,跑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梁母忍住痛,吐了一口沫到陈绣花脸上,梁父呸了一句,骂骂咧咧离开。

    同村来打架的人都觉得丢人,纷纷扔下棍子走回家。

    陈绣花看了两眼陆景川,冷笑两声,慢悠悠转身。

    “她不是自愿的,是我强迫她的。”陆景川大叫,但这时没人听他话了。

    大家都觉得无趣,闹了一个早上,竟然是你情我愿的风流事,太普通了,还打伤了自己。

    陆景川蹲在地上,久久缓不过来,他想不到自己犯的错,竟要一个女人去承担。

    但是他又觉得是一种庆幸,不然还不知怎么收场。

    大清早来起来,牙没刷,早饭没吃,就吵吵闹闹了,肚子才知道饿。

    “蹲在地上干什么,还不回屋吃点东西。”陆父笑着对陆景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