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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景川回去的路上,看到陆景标在田里放水,便立住问禾苗有没大碍,连泡两天水。

    “才泡两天有啥怕的,它们本来水里长的。以前泡一个星期还不是照样生长开花,结出稻穗。如果旱地上的玉米泡几天,那就没戏了。”

    陆景标见村长在旁边站着跟他说话,也没只顾干活。

    反正明儿还不知道是否再下雨,如果再下雨田里放水也是白放的。

    他就着田埂旁的沟渠清水洗洗手,也上路跟村长抽根烟。

    陆景川并没有掏自己盒烟给他抽,陆景标掏出自己的烟丝分一点给陆景川,然后自己慢悠悠卷起来,雨停后,田里的水稍减,禾苗露出一点点绿。

    陆景川闻了闻烟丝,烟味浓烈差点呛一口,咳嗽两声。

    “你这烟够味,镇上哪个档口买的。”陆景川问。

    “哪里是买的,自己地头种的呢,买的哪有这个味。”

    “这烟一天抽上两根也够呛的,恐怕连吃饭都是烟味。”陆景川笑着说。

    陆景川以前也挺喜欢抽烟丝的,但烟味太浓,抽过之后味道还残留在口腔里,即便刷牙也刷不掉,陈绣花说受不了。

    原来陆景川跟陈绣花结婚那么多年,每同房都会先接吻缠绵一番,做做热身才慢慢进入主题。

    如口里烟味太浓,陆景川一靠近,就呛到陈绣花,影响了夫妻生活。

    因为这样他逐渐养成只抽盒烟的习惯。盒烟也不是人人抽得起,

    村里好多人买一两盒多数留着有亲戚上门才分派,自己私下多抽烟丝。

    “去年摘了许多叶子晒干,用塑料袋密封放到阁楼,你想换个口味抽,拿一扎去切成丝,抽一两个月不是问题。”

    “改天闲了再去拿。”陆景川说。

    两人又闲聊一会,陆景川记挂着狗剩刚才说的,便说到:“狗剩他说想改名字,你知道这事么。”

    “鬼知道,毛都长齐又脱落了吧,才想起改名,前几天确实见他拿着孩子的《新华字典》在沙发上翻来翻去,

    真的吃饱撑着,现在能改过来么,他自己能改,大伙可改不过来,他叫狗屎一样喊他狗屎。”

    陆景标冷哼两句,对这个侄子大有不满。

    “他要改由他改啰,大不了去镇上费点时间,并不需要花钱,这也证明他想改变现状呢,有上进心。”陆景川说。

    “有屁上进心,每日吃饱摊在床上挺死尸,但凡他立得起来,生活又是另外一个光景了。

    你看人家铁牛,还不是孤零零一个人,他就能娶到漂亮妻子,也没见他花一分钱,

    现在还生三胞胎,且都是儿子,眼看他那房人就兴旺起来,我只恨铁不成钢而已。”

    陆景川看陆景标越说越激动,近来听说他见铁牛生三个儿子,日夜跟牛青梅操劳,也想再生一个,可是牛青梅肚子也没见啥动静。

    “莫非他是把气都撒在狗剩身上。”陆景川暗想,便有心要挫一挫他。

    “人家铁牛虽然是孤零零一个人,但明叔和明婶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呢,

    他们甚至连亲侄子还算不上,平常有好吃的都记得给铁牛送一份。”陆景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