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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菊花紧跟在陆明泉后面,她抱怨说:“家明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何必兴师动众去寻找,都二十五六岁了,肚子饿了自然知道回家。”

    “你唠叨什么,大哥比不得咱们有三个儿子,他只有一个能不上心吗,下半辈子喝粥或者吃饭还得靠他呢。”

    “最近听说家明和大哥闹别扭,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又吵架。”

    两人拿着电筒一前一后只顾说话,来到黎招娣家,只见家禾在大厅和她的孩子们玩纸牌。

    陆明泉张嘴就骂那么晚还舍不得回家,是不是婶婶家蒸熟馒头等着他吃。

    黎招娣呵呵笑两句,说馒头没蒸,木薯糍倒做两笼。

    陆明泉不搭话,赶紧去另一家问。

    菊花却不想继续跑,停下来跟黎招娣唠几句。

    “做那么多干嘛,不会准备去逃难吧。”菊花问。

    “听说河水要涨出来,不得不准备。到时整个村庄变成汪洋国,哪有干柴去煮饭。”

    “看到家明了么?”菊花问。

    “怎么村长刚才问,你们也来问。我家可没空地去藏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他卷巨款逃跑吗?”黎招娣问。

    “你说什么话,这是他的家,即便有巨款也该往家里藏,哪有还卷到外面的。”

    “你怕跟陆明泉睡觉睡晕了,村里人都传言他要去认梁羽生作亲生父亲,你还装作聋子听不见。”

    “瞎说,家明的名字早让大哥刻在族谱上,铁定定是咱陆家的子孙了。”

    “我也是这么想,梁羽生又不是百万富翁千万富翁,

    家明年纪那么大了,又不是吃奶的孩子,何苦多认一个老子来管束自己,怕以后清明节没坟上?”

    “唉,自从大嫂走后,他那边干床湿席,看不到一点通透,连灶具的火都旺不起来。”

    “老祖宗都说‘独阳不生,孤阴不长’,一父一子两条光棍,有什么搞头,能把生米煮成熟饭就不错啦。”黎招娣故作高深地说。

    “把你家里木薯糍拿两个给我尝尝,我有件大事要告诉你。”菊花神秘跟黎招娣说。

    黎招娣看看旁边,孩子们在地板上玩得欢,陆腾飞在军伟家斗地主去了,叫菊花直接进屋吃。

    “什么馅的?”菊花拿起一个木薯糍着实咬了一口。

    “管它什么馅,去年晒的菜干泡两扎切碎,用猪油炒熟包的。”

    “干嘛不放两把眉豆一起泡呢,吃起来才香呢。”

    “有那个功夫也没那个心情,眼看河水就要涨到家门口了。”

    农村妇女聊天,喜欢东扯一下,西扯一下才转入正题。

    “木薯糍你都吃两个了,有什么大事你赶紧说来听听,让我开心一下,连日下雨心都长毛了。”

    “着急啥,让我多吃一个,你家包的木薯糍拳头大,一个就两口,倒也精致。”

    “包太大怕不够分,刚才陆腾飞去军伟家去,还带几个去呢。军伟家也罢,其他人可不想给。”

    菊花连吃三个木薯糍,然后还倒碗水喝,她叫黎招娣靠近,她准备要爆料。

    “你知道今天傍晚我去大哥家怎样了。”

    “怎样了?”事情还没说,黎招娣已惊讶张开嘴。

    “你猜?”

    “猜它干嘛,不想费脑子,你直接说吧。”

    “我本来想过去问问他洪水来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