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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绣花来到菜园看到菊花在弯腰摘菜,甚觉碍眼,便想折返回去,等她走了再出来,可菊花却叫住她。

    “大嫂,早啊。”

    “早。”

    陈绣花硬着头皮走进菜园,发现竹篱笆上的黄瓜经过一夜的露水的滋润,长粗许多,七八条挂在篱笆上,十寸长,九寸短,十分壮观。

    陈绣花心想再不摘回家,再生长一天就老了。

    菊花也留意到大嫂家的黄瓜,羡慕不已。

    她问大嫂怎样才能种出那么粗长的黄瓜,同样一块地,我家的就歪歪曲曲的,别人看到以为是苦瓜。

    陈绣花说她不清楚,她又不会施魔术,同一片天,同一片地,同样播种施肥,没有特别处理。

    “你家的黄瓜真长脸,这么长这么粗带下地,拿着吃也拿得出手。”

    “你家的也不小,何必在意这些。”

    “不得不在意,只是同一块地,我种什么都比不过你,你看看我家的白菜,就没你家的大棵,再看看萝卜,明显你家的粗大比较多。”

    “你倒有心我没留意过,反正天生天养,地里长什么吃什么。”陈绣花笑着说。

    “邻居个个都如此说,开始以为我偷懒,没勤快施肥,直到他们取笑我别白费力气,物似人形,人有多大多粗,庄稼也随主人。”

    “胡说八道,庄稼是庄稼,人是人,怎么混在一起说。如果真如此,就没大年和小年的说法。”

    “话不可那样说,人粗壮些,撒泡尿也多些,作肥料淋菜自然滋润些,大嫂嫁给大哥真有福气。”

    “你就在这乱扯,男人你还不是有一个,有没有福气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陈绣花有点不高兴,她知道菊花故意找茬。

    “我羡慕一下不行吗,男人都觉得别人老婆最好,咱女人不能时不时拿自己老公跟别人老公对比一下吗?看谁是骡子谁是驴。”

    “怪不得时常见你趁男人们在河里洗澡时,在河边蹭来蹭去,原来你是在辨别谁是骡子谁是驴。”

    “大嫂,你冤枉我啦,我何曾去河边蹭来蹭去,我吃饱不得消化?

    我知道你嫁给一头驴,天天守着过日子,心跟着变粗了,看个影子以为是我。”

    “大清早发什么癫,说话含沙射影,我嫁给一头驴,害得你不高兴。你自己去找一头天天抱着睡。”

    陈绣花发火了,她赶忙抓几把菜叶子回家。菊花却没完没了,她继续笑着问:“大嫂,怎么你手腕淤黑了,昨晚怎么来啦。”

    陈绣花气得不得了,直接把手中黄瓜扔过去,刚好砸中菊花的胸口

    菊花顿时痛得哇哇叫,她不管三七二十一跑过去撕打陈绣花。

    陈绣花看到她跑过来,赶紧溜出菜园,她怕在自家菜地打架,白糟蹋自家菜。

    走到路边陈绣花也不怕她,昨晚菊花三更半夜过来借驱风油,她就恼火了。直接拿起另一根黄瓜就打菊花。

    “三八,你不是喜欢粗长吗,给你吃个够。”

    陈绣花拿起黄瓜就捅过去,菊花说:“留给你自己吧,你天天吃可不能断。”

    她抓住那根黄瓜随手一扭便断,咬了一口嚼碎,喷到陈绣花脸上。

    陈绣花抬起脚飞踢,可惜踢不中。

    “蛮厉害的,昨晚双脚没捆绑起来?”

    “我不踢烂你这货,三更半夜借东借西不安好心。捆没捆关你啥事,看不惯我今晚叫你汉子也吊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