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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东阳关上门,转身回卧室,梁玉珍问谁拍门。

    邵东阳摇摇头,说外面啥都没有,走廊空空的,静悄悄。

    “刚才分明听到拍门声。”梁玉珍说。

    “或许是拍隔壁家的。”

    “隔壁住着什么人。”

    邵东阳愣了一回,他没回答梁玉珍。

    隔壁恰好是以前那位女文艺工作者住过的房间,不过由于楼龄年份久,大约五年前整栋宿舍楼早已重新装修过。

    隔壁房间似乎没曾住过人,局里守大门口的门卫好像住过一段时间,听闻睡得不舒服,申请搬到其他房间去。

    孙维曾一时兴起,想回宿舍住,且申请得挨近邵东阳的宿舍,但领了钥匙从未见他来住过。

    邵东阳不太记得这些琐事,每日乡镇有许多纠纷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隔壁没住人,那应该是隔壁的隔壁房间拍门,传到咱这里来。”

    听邵东阳的回答,梁玉珍心里还有疑虑,但回想刚才两人情绪高涨,正准备进行一场肉搏,兴许听错了。

    邵东阳忘情地咬那颗红痣,他说那颗红痣让他不要命地发疯。

    邵东阳去厕所撒泡尿才重新回到床上。

    梁玉珍问他撒完尿干嘛不冲厕所。邵东阳说等会不是还要再洗洗的吗,干脆一起再冲。

    其实他是忘记了,脑海里回想外面的走廊,暗暗,长长,尽头昏暗处像站着一个人。

    他跟梁玉珍相互对视一笑,心底刚冷却的热情,又慢慢复燃。

    梁玉珍主动撩拨邵东阳,她的手如一根藤条,善于缠绕枝干末端。

    两人正在激吻时,门又咚咚响。

    邵东阳恼了,他裤子也不穿,拿一件衣服挡在前面,跳下床去开门。

    “谁啊?”

    只见一只黑猫在走廊中央冲着他叫,两眼发出光芒。叫声尖锐令人头脑发麻。

    邵东阳骂了一句死畜牲,滚远一点,砰一声关门。

    梁玉珍坐在床上问骂谁,邵东阳说是一只野猫。

    “什么颜色的?”梁玉珍问。

    “黑色。”

    听到黑色,梁玉珍想起明叔家那只通灵黑猫,在月光下拜月,还有牵引人的灵魂到阴间。

    她心里想这栋陈旧的宿舍楼不太干净,毕竟住几十年,从这里抬出去的老人也不少,何况还有横死的,凶杀的。

    邵东阳爬上床,面对着梁玉珍却没有刚才的激情。

    他说今天真奇怪,从来没有那么奇怪的拍门声。

    以前半夜有急事,也有拍门的,但同事会边拍边喊他的名字,让人知道是熟人。

    “早知道不叫你讲故事了,白天不讲人,晚上不讲鬼,而你偏讲恐怖故事来吓我。”梁玉珍说。

    “怕啥,我们不做亏心事。”邵东阳说。

    梁玉珍翻身趴在邵东阳身上,脸对着面,鼻子碰着鼻子,邵东阳抚摸着她长发。

    两人静静地,倾听呼吸,任由两手游荡,终于找到了旅游胜地,流连忘返。

    邵东阳忍不住翻身,压倒梁玉珍,梁玉珍乌黑的长发落在竹席,如雾散开。

    “今晚这次不算在二十次数内。”梁玉珍喃喃地说。

    “怎么,你怕二十次太少。”

    “咱要日久天长。”

    “那你以后要一心一意对我,只跟我好,做得到吗?”

    梁玉珍闭着眼睛点点头,这次她是认真的。

    她喜欢闻邵东阳身上荷尔蒙的味道,跟其他人不一样。

    当他们缠绵悱恻时,门又咚咚响起来,而且比前两次更急促。

    邵东阳和梁玉珍装作听不见,忘情地交流。

    梁玉珍故意提高声音喊,试图掩盖急促的拍门声,但拍门声像拆屋般阵阵砰响,从未间断。

    “妈的!”

    邵东阳装不下去,中断交流,扔下梁玉珍,跳下床直接去开门。

    门刚打开,门楣上掉落一只红色绣花鞋,横在门口。

    邵东阳顿时大惊失色,再看那只绣花鞋,上面绣着一朵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