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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绣花知道菊花在窗户偷听,顿时又羞又愧,无地自容

    想到在河边时,菊花还骂她是二手货,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陆景川却说无所谓,让她听个够,关上窗户若无其事,又想继续。

    陈绣花竖着眼眉骂他不知羞,不分白天黑夜,跟一条公狗没啥区别。

    “我是公狗,你就是母狗。”

    “你才是狗!”

    “你是畜牲。”

    刚才卿卿我我的夫妻,突然间变脸如仇人。他们一边穿回衣服,一边互骂。

    陆景川骂不过老婆,直接抢过她的衣服扔出窗外,恰巧菊花又从窗户前经过。

    陆景川想到都是她引起的,气上心头,便骂菊花:“死骚货,听够没有?”

    菊花无端端被人骂,脸红耳赤,但她不敢回骂陆景川,就往掉落窗户下面的衣服上吐口痰。

    陆景川看到她吐痰到衣服上,顿时开怀大笑,拍手说吐得好。

    陈绣花只有把怒火全撒在陆景川身上,她没穿衣服,不敢靠近窗户。

    她狠狠咬一口陆景川,留下一排牙印。陆景川连一声也不敢哼,最毒妇人心,专挑最嫩处咬。

    陈绣花还要陆景川帮忙出去捡衣服回来,不然镇上赶集时买新的给她。她想买的确良。

    陆景川说没钱!

    陈绣花不肯,她说娶儿媳妇三倍礼金都肯出,买一件衣服倒没钱。

    陆景川注视身上的牙印,隐隐约约感到疼痛。

    “贱人,你前夫还记得你晚上喜欢吃糖呢,你也不怕掉牙齿。

    他还问怎么你去叙叙旧,没准他又给颗糖你舔。”陆景川说。

    “前夫跟现任聊前妻,你们真棒。”

    “难得咱们有共同话题。”

    “梁羽生有没有问当年在树林我有没有反抗。

    当年他反反复复问我,我实在恼火,开始还说用力推一下,

    后面我直接说完全没推,而且还迎合,他才死心。”

    “事实就如此!”

    “这些年不知怎么过来的,都怪你。”

    “最多让你再咬一口,可要轻轻的。”

    陆景川挨近陈绣花,老婆老婆地叫,十分下流。

    但他心想自己折磨过无数女人,自己老婆第一个男人竟然不是他,想到这点心酸酸的。

    或许美中不足才是人生。

    “他现在娶的老婆怎样,听说是位大家闺秀。”陈绣花说。

    “看起来挺大的。”陆景川笑着说。

    “你笑什么?”

    “我想被她老婆身子压一下,腰板子要报废了。”

    “人家还不是生儿育女,活得好好的。”

    陈绣花叹口气,如果当年不发生那件事,她跟梁羽生说不定也过得十分幸福。

    陈绣花竟有点向往。梁羽生当时浑身散发着书生气,哪像陆景川,一副土匪样子,喜怒无常。

    陆景川似乎看到陈绣花心思,又不高兴了,揪着她头发问疼不疼。

    陈绣花倔强说不疼,陆景川又加大力度。

    直到陈绣花投降为止。陆景川就要身边的女人对他百依百顺。

    稍微顶撞一下,又得动粗。

    但陈绣花时常为他着迷,动粗过后,陆景川又甜言蜜语哄她,心里落差就像过山车,十分刺激。

    夫妻没有隔夜仇,棒槌也吃,糖也吃,每日生活看似惊心动魄,实则甜甜蜜蜜。

    菊花本来是挑水淋菜,来来回回从那窗户经过五六次。

    她开始还听到大哥骂大嫂,接着又听到他们小声讲,大声笑,恩爱万千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