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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姗姗好不容易将人请来,这会子却不明所以的将人得罪了,仅有的好感也被她败光了。再看向娴妃时,也被娴妃故意晾在一边。转而温和的看向苏姝,朝身后的老嬷嬷吩咐道:

    “崔嬷嬷,替本宫将皇上的心意拿来,交给钰王妃。”

    崔嬷嬷点头回应,板正的身体朝前走了几步,高声呼唱:“传皇上口谕,钰王妃大病初愈,朕甚是高兴,裳黄金百两,浮光锦二十匹,锦绣三十匹,各式珠宝头面十副……还请钰王妃从今儿起,梳起容妆,巧令姿色,为钰王府开枝散叶。”

    这老皇帝,当真是关心人,知道自己儿子不喜傻媳妇儿,如今不再痴傻,恢复正常了。也用一句【大病初愈】简单概括,为了弥补,还大手笔赏了这么多东西。苏姝不由得感慨一句:老皇帝看起来还不错,这公爹当得还行吧!

    娴妃看着苏姝那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确实像极了温离。小辈的不懂这姑娘的可贵,她这个老人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所以,对于孟姗姗把自己当枪使的事,虽然表面风平浪静,但,心底里却是开始厌恶起孟姗来。连眼色都不舍得回应。

    孟姗姗看到摆满大厅的宝贝,都是她最想要的。光一匹浮光锦,都比皇后赏她的云锦流裳还要珍贵百倍。这还一下子赏了二十匹,她眼睛都羡慕得红了。对苏姝的恨又增加了几分。

    看着孟姗姗气到快要失态时,红梅赶忙从后面拽住她,凑到她耳旁,低声提醒,“小姐,切莫失态。”

    本就气急攻心的孟姗姗,此时对于红梅的提醒,毫不在意。反而快步走到娴妃跟前,重重跪下,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眼泪汪汪的说道,“娴妃娘娘,你们都被她骗了。她没你们想的那么好,她是一个残忍无情之人,后院二十个下人的性命,都死在她手里。”

    娴妃一听,似乎被震惊住了。怎么这么大的事,没人通报?

    再看向苏姝时,满眼疑惑,虽然之前她对苏姝不喜,是因为她是一个没娘教养,没爹撑腰的人。这样的女子嫁给冷钰,无疑是起不了任何扶持作用的。但,皇帝又对苏姝的娘亲念念不忘,借着这个由头,确实要看高苏姝三分。只是如今这么大的事情,她一人确实不好做主,可要是捅到皇帝跟前,估计连自己也会被责骂几句。

    正为难要不要装不知道时,苏姝却平静得开口,“人是我杀的。可是你怎么不说她们以下犯上,目无王法,仗势欺人,趋炎附势呢?”,抛出追问,又眸色冷冽的射向孟姗姗,再次逼问道:

    “难道,作为一个王妃,没有权利处置这样的下人吗?还是说她们的命比王妃的还要重要?只可她们欺负打骂王妃,而王妃却不能惩罚她们?”

    一连三问,逼得孟姗姗节节败退,最后只得踉跄的摔坐在地上,结结巴巴,半天反驳不出一句话。

    娴妃没问,大致也猜出一二,遂温和的评判道:“如若是此,王妃自有权利处置。并且要重重惩戒,以儆效尤。坐下人的也要时时刻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不可生出妄念。”

    话落,还怀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孟姗姗,眸光中能瞥见她的一丝嫌弃。

    今日她想来,也想见见冷钰,增进一下母子感情。在这耗了半天,连个人影也没见到,似乎是有些失望,便朝崔嬷嬷吩咐道:“回宫吧!本宫乏了。”

    崔嬷嬷正想呼唱,冷钰却进来了。

    在与娴妃对视的一瞬间,他眉头一皱,似乎是极不情愿见到她似的。遂,口气冷淡道:“娴妃娘娘可真是闲的慌,我这王府粗陋,不适合接驾。请回!”

    这招逐客令,却让这大厅里的其余人,摸不着头脑了。

    不是说娴妃娘娘人缘好,心肠好,不争不抢,对待儿子女儿也是宽容宠爱。

    如今看到冷钰这么对她,似乎这样的传言不攻自破的同时又增添几分神秘的色彩。

    崔嬷嬷抖动的腮帮子,刚想出言训责,却被娴妃娘娘伸手拦住,示意她别说。转而又温柔的看向冷钰,“钰儿,你父皇这几日念叨你,而你又不时常进宫,他出行不便,遂让我来看看你们夫妻二人。并无它意。本宫也乏了,回宫吧!有空进宫看看你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