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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快去吧,别迟到了!过马路小心点。”

    ……

    中午放学回到店里,老杜同志还没下班,杜晨一边帮着老妈卖货,一边心里惦记着老爸联系到战友没。

    过了二十多分钟,老杜同志和杜彬前后脚进了店里,没顾得上说话,两人接待着初中放学这一波人。

    直到吃饭的时候,杜晨才有空问老杜同志。

    “爸,怎么样,联系到战友没?”

    “还没呢,耿新博不在原来的单位了,接电话那个人是新来的也不是太清楚,他说给问问单位里的老人,让我下午再给他打电话。”

    老杜同志也有些失望,但是一个在沿海,一个在内陆,退伍都十几年了,联系不到也正常。

    现在好歹还有希望。

    “希望能联系到吧,也不知道联系到人家愿不愿意帮忙。”

    杜晨心里也挺失望的。

    “那不会,只要能联系到肯定会帮忙,怎么说我们十几年的战友!”

    老杜同志倒是信心满满。不过那会儿的战友情可不是后来人能比的,说战友,那是真能生死相托的战友。交朋友那可真是一辈子的朋友,后来生活条件好了,人们有钱了,反而礼乐崩坏。

    ……

    下午老杜同志去了单位在修理厂待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又去了段长办公室。

    因为全单位能打跨省长途的电话也就两三部,都在领导办公室,老杜同志只能去段长办公室。其余的电话基本都是铁路内线电话,就连市区公共线路都打不通。

    老杜同志敲了敲段长办公室的门,听到“请进”,老杜同志推门进了办公室。

    “老杜你过来了。”

    “嗯,米段,我再给打个电话看看那边联系到我战友没。”

    “嗯,你打吧,希望能联系到。”

    米段自从试过捷达改过的音响心里头就念念不忘,再加上分局小领导的行为着实恶心到了米段,米段心里想着要让老杜同志改的要更好,以后让那个小领导见识见识恶心恶心他,所以对老杜同志能不能联系到战友心里也挺迫切。

    “嘟,嘟,嘟……”

    “喂,雷好……”电话接通了,用粤语打着招呼。

    “你好你好,我是上午给你们打电话的杜建业,想要联系我战友耿新博……”

    “噢,对对……”

    “我问了问单位的老人,有人知道你的战友去了海关缉私局,这里有电话,你记一下吧!”

    “好的好的,太感谢了,稍等下,我拿一下纸笔。”

    听到电话那边的话,老杜同志高兴不已。

    米段再一旁听着公放,连忙拿过纸笔递给老杜同志,他也高兴不已,十几年不联系了还能找到联系方式也太幸运了。

    挂断电话,老杜同志又按着那边给的电话号码重新拨号。

    “嘟,嘟,嘟……”

    “喂,你好……”这次电话里传来的是颇为标准的普通话。

    “你好你好,我想找一下耿新博同志,请问他在不在?”

    “耿支队在,你稍等……”

    过了一会儿,电话里传来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喂,你好,我是耿新博,请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