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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是程皑的生日,等他成年了就可以自主离开了。”

    “好,那就再等半个月。”韩宏栩欣然同意,只要能稳住你的情绪,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一个星期后,特莱斯终于等到了飞船,回到了主星。

    一下飞船就直奔韩宏栩的家打探消息,“怎么样?你们没打起来吧?”

    韩宏栩轻蔑地看了特莱斯一眼。“怎么会?已经解决了……”

    特莱斯一副错过了惊天大瓜的表情,“解决了,这么快?”之前在第四星的时候虞容一副这辈子都不会再搭理韩宏栩的样子,怎么这么几天的功夫就解决了?

    “当然,会有多复杂?”韩宏栩扬起下巴。

    “哄女人哪有那么容易?”特莱斯斜着眼睛看着韩宏栩,满脸的不相信。

    尤其是你这样的大直男,不把事情弄得更糟就不错了,不然他哪里会这么急着赶回来,就怕两个人谈崩了,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韩宏栩被特莱斯看得心虚,下意识地按住了自己的笔记本。特莱斯眼疾手快,一把抢过工作笔记,翻开。

    韩宏栩慢了一步,没有夺回来,气得跳脚。

    “心里分析报告!”特莱斯大声地念出来。

    “你小点声,她就在客房!”韩宏栩低声警告道。

    特莱斯识趣地闭上了嘴,翻了几页,小声说道:“你资料查得挺仔细啊。”

    笔记本上完整地记录着虞容从出生到大学前发生的一切重大事件。

    4岁,父亲虞恭宏病故,5岁母亲病故,寄养在姨母家中(程家)

    7岁姨母病故……

    反正已经被看到了,韩宏栩索性不抢了。“想要分析一个人的心理,就要从小时候开始研究。

    虞容从小寄人篱下,恐怕这么多年在程家也不好过,她唯一的亲人就是她的大姨,在她去程家没两年就过世了,那个家里没有什么人与她有血缘关系了,恐怕是从小到大都疏于被人关心。

    所以她的内心是缺乏安全感的,她怕给人添麻烦,怕被人嫌弃,所以十分有眼色,很懂得看人脸色。

    同时她对于肯对她施以援手的人都相当信任,当时我的出现与她来说大概是救命稻草一般,所以我的试探使得她非常反感,甚至愤怒,于是彻底封闭了自己。”

    “不仅是缺乏安全感,恐怕寄人篱下的生活使她变得敏感,轻易不愿意向旁人求助。”想到在第四星看到的虞容的状态,特莱斯补充道。

    “这才是最危险的,她太能坚持了,又不愿意麻烦旁人。

    等到她把自己的心血熬干,把精力磨没,倒下了就再也起不来了。”韩宏栩叹了一口气说道。

    “在大学的时候,看着是个挺开朗乐观的姑娘,没想到有那么一个凄惨的童年。”特莱斯感叹。“哎?这张照片?”

    特莱斯手里的笔记本里面掉出来一张照片。

    他捡起来一看,照片上的人身穿护卫队制服,看起来级别不低,不过照片看起来不像是新的,“这人谁啊?”

    “虞容她爸,虞恭宏。”

    “眉眼看着和你有点像啊!”特莱斯随口打趣道。

    特莱斯将照片举到韩宏栩的耳边,两厢比较起来,“说不出来哪里像,就是这感觉、这气质,有点像……”

    韩宏栩抢过笔记本和照片,不听特莱斯的胡说八道。“好了,不要再说这件事了,我有几件事情打算交给你去做……”

    晚上,韩宏栩将工作日志上面的这几页纸撕下来烧掉,今天特莱斯倒是给他提了个醒,万一哪天虞容不经意看到笔记本上的内容,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好不容易逐渐建立起来的信赖关系又得全线崩溃。

    而那张照片,韩宏栩没有将它烧掉,而是另外找了个地方给放了起来。

    他非常清楚虞容最开始对他的好感除了雏鸟效应之外,很大一部分是基于面貌与父亲相似而产生的一种移情心理。

    所以在帮她治疗的过程中,韩宏栩有意利用了这一点,迅速修复两人的关系,不过有一利必有一弊,虽然关系倒是尽快修复了,但是凭借着面貌相似作为‘亲情’纽带会非常脆弱。

    销毁掉手中的‘证据’,韩宏栩靠在椅背上思考着几天前的那场谈话。

    与虞容的那一番谈话,更像是心理博弈,只是方式比较柔和,没有引起她的警惕心罢了。

    虞容不仅是应激障碍,还有焦虑症,以及不幸的童年带给她的过于敏感的内心。对于这样的病例,就不能像普通病患一般,等着她吐露心声,顺着她进行疏导。

    必须先发制人,虞容现在觉得自己满腹委屈,如果顺着她的想法,这个裂痕永远都修复不了。

    所以一定要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让她知道是她误会了。用强硬的态度让她知道自己的状态有多危险,彻底把心理防线击溃,然后才可以帮她重新建立。

    只是……这样重建的心理防线便是以所谓的亲情为中心,不经意间形成一种心理依赖,一旦这种心理依赖被破坏,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对了,星娱那边你打个招呼,把虞容和程皑签到星娱去,帮她们出个证明,办理长期工作签。”韩宏栩嘱咐道。

    “好。”这一点特莱斯早有准备,早就和巴迪那边打过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