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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既然被这丫头察觉出来,就不得不在协议书上玩一点文字游戏了,具体的还得等明天与律师重新商讨一番。

    总之今天是办不成了,程姨父烦躁地挥了挥手让虞容先回房间去,免得在这碍眼。

    看着虞容小心翼翼离去时的瘦弱身影,程姨父心里又开始挑剔起来。

    这唯唯诺诺的做派真是上不得台面,让这个死丫头占着未婚妻的名份,已是委屈了程皓,想嫁进程家更是做梦!

    虞容有些慌张地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小心地将窗帘拉好,确认门锁都已经锁上后,才敢大声喘口气。

    这么多年,程姨父死攥着虞家的家产,虽然受信托基金启动条款的限制不能直接动手霸占,可背地里小动作却也不少,频繁与信托基金经理人方代表见面,算盘珠子崩人一脸。

    只是她想到了程姨父可能会在信托基金启动后以种种借口从中套现,却没想到居然会无耻到直接将程皓添加为受益人。

    程姨父骤然撕破脸,她也不是全然没有防备,计划只能仓促提前了。

    半个月前,虞容收到了一封主星联合大学招生办发来的新生拟录取邮件,她将录取通知书的签收地址改成了虞家老宅,防的就是程家这一手。

    两年前,程皓明明已经考上了第四星的大学,程家却为他办理了休学,让他先去公司帮忙。虞容就隐约猜测程家可能在惦记她手里的入学资格,果不其然!

    她从枕头下摸出那本纸面已经泛黄的笔记本。

    一家三口的合照被贴在扉页上,女人一头棕色卷发抱着刚满一岁的孩子坐在椅子上笑容甜美,男人身穿一身护卫队制服抚着妻子的肩膀站在后面,面容俊朗刚毅。

    爸爸英年早逝,这是一家三口仅存的一张全家福了。

    照片下方是刚劲有力的三个大字‘虞恭宏’。

    笔记本是父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上面记录着他当年去主星求学时的一些见闻,以及工作期间的一些感悟。

    虞容一页一页地翻着。

    笔记本的最后一页,是父亲留给她的临终遗言。

    那个时候,父亲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写字时手抖得厉害,每一个字都需要仔细辨认。

    母亲说,那是父亲最后一次住院治疗,他预感到这一次可能回不去家了,又倔强地非要给孩子留下一些话,便强撑着身子半躺在病床上写的。

    “容容,你要记得,爸爸永远爱你。”

    泪水模糊了双眼,虞容抱着笔记本心中暗暗发誓,‘爸爸你用战功和生命为我换来的一切,我绝不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