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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隐看看上面的布条,又看看凳子,打个哆嗦作出害怕的样子,使劲摇头。

    向佼佼喊了两遍,见他不听,火起来挥拳要打,小隐急忙蹲下身,用手抱住头大呼救命。

    忽听外面小羽的声音说道:“慈悲。两位居士在这里做甚?卫道院是不容许外人进入的。”

    一个侍女的声音应道:“小道士,我们不是外人。少夫人过来看望少爷,现在他们俩正在房间里相会。”

    小羽道:“未得住持许可,任何人不得擅入,即刻喊你们少夫人出来,马上离开!”

    小隐听见,知道救星来了,再度高喊“打人啦救命啦”。

    向佼佼急忙用手掌去捂他的嘴。

    忽听顾桃的声音响起:“哟,小夫妻吵架了。你们吵归吵,不要动手呀,更不要打脸,抓破了脸皮就不好看了。”

    小隐一听,这不是教他怎么对付悍妇吗?

    当即用手指在向佼佼脸上用指甲狠狠抓了一下,向佼佼尖叫起来,捂着脸退开了。

    小隐顺手操起凳子便向她砸过去,向佼佼一闪,夺门而出。

    小羽朗声道:“居士下次不要再来了,否则要以观规论处!”

    向佼佼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丢下一句“鬼才来”,带着侍女出了大门,跳上马车急急离去。

    走不多远,宫千里从暗处闪了出来,拦住马车,凑近向佼佼小声问道:“怎么样,分出真假了吗?”

    向佼佼不停地用手绢轻拭着脸,骂道:“白傻子,竟敢抓我的脸,我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

    宫千里提高了点嗓门又问一遍:“我问你分出真假了吗?”

    向佼佼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个……”

    “他……的确有很大的变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不过傻子总还是傻子……”

    宫千里不耐烦地道:“你说清楚,他到底是真白小望还是假白小望?”

    向佼佼迟疑道:“我们没做什么,反正我的感觉是他跟以前不太一样,但我……好像一下子……又说不清楚。”

    宫千里道:“你回去好好再想想,到底有哪些变化。我可告诉你,能不能扳倒白不尘,白小望是关键。扳倒了白不尘,以后你爹就是盟主,你也可以顺利嫁入孙家,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平时看你蛮伶俐的,关键时刻怎么就不灵光了。”

    向佼佼道:“我觉得应该是假的。”

    宫千里道:“什么叫应该,真就是真,假就是假。回去好好想想,每一个细节都要对比过去,我要百分之百地确认,知道吗?”

    向佼佼点点头应道:“知道啦。”

    向佼佼的马车离开后,宫千里望着她的背影,不悦地道:“小女人,笨死啦!现在只有指望太医来验证了。”随即消失在黑暗中。

    且说小隐见向佼佼落荒而逃,喜笑颜开,走出房间向顾桃和小隐行一个大礼,道:“多谢两位及时赶来声援,请受在下一拜。”

    小羽道:“你要谢就谢顾桃姑娘,是她把我拉来的。晚课开始了,我没时间陪你们了,告辞。”

    说完,一溜烟跑出了大门。

    小隐欲拜谢顾桃,顾桃托住了他的手,笑道:“小别胜新婚,本姑娘打搅了你们夫妻俩甜蜜的相会,你不怪我,我就知足了。”

    “哪里哪里。”小隐拉起顾桃的手进入房间,指着挂在横梁上的布条道,“你看看她来是要干什么,说是教我玩挂脖子荡秋千的游戏!”

    “天哪!”顾桃惊叫道,“这不是教你上吊自杀吗?谋杀亲夫?”

    小隐愤然道:“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比她更恶毒的毒妇了。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哎哎哎,”顾桃叫了起来,“别一棍子打死哟。”

    小隐忙躬身歉然笑道:“对对对,咱顾桃姑娘自然不是。但是这个毒妇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白小望就是被她给活活逼疯的!”

    “哦,”顾桃看了小隐一眼,长睫毛忽闪忽闪地,嘴角挂上一抹神秘的笑意。“原来白小望是因为她才变成疯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