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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隐道:“老爹,我对你绝对有信心!大不了你跟孙宣来场决斗,他排名第四,你排名第一,揍扁他,看他还敢老三老四不!”

    白不尘笑了起来,道:“傻孩子,又不是你小孩子过家家抢媳妇,这种事怎么可能通过决斗来解决,孩子话。”

    小隐扮个鬼脸,道:“对啦,晚上看戏还去不?”

    白不尘道:“去,干嘛不去?不过这里我也不想待了,明天一早我们启程回家。你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吧。”

    小隐答应一声,说走就走。一回到自己的房间,想起孙宣打算攻打恨天宫的事,不由坐立不安,哪有心情整理东西。

    青青的事还悬在心中,又来一件更大的坏消息,真是祸不单行。

    得尽快想办法通知天君,让他早做准备。三阳子先生明天才回,白不尘说一早便要出发,只怕一时半会连他都碰不见了。

    唉,要是能见到青青就好了,如由她去传达给天君,也算大功一件。

    不久,白不尘过来敲门,让他准备出发,前往花船看戏。

    花船就停泊在酒店后面不远的江边。那里泊着四五艘大花船,“藏香楼”无疑是其中最大最豪华的。花船有近三层楼那么高,内部宽敞,船身平稳,除了有大量房舱外,还设有演戏的舞台和看戏的场地,分上下两层,楼上是包间,楼下一个大厅,摆了六桌酒席,正前方是戏台,宛然一座小戏院。

    余海洪特地将白不尘安排在了首桌首席,自己和三夫人坐在他的左首,小隐和顾桃坐在右首。他的身后恭立着两位身穿黑色短打的彪形大汉,显然是他的贴身保镖。

    余海洪神情紧张,不时向四下里张望。大厅两侧的板壁前各有八名佩剑挂刀的壮汉,警觉地观察着入席的宾客。

    酒席开宴不久,忽有一个青袍壮汉走到白不尘身边耳语了几句,白不尘朝二楼包间看了一眼,点点头,便对身边的余海洪附耳说了一句,余海洪神情凝重,一脸担忧,道:“白兄,您千万多看着点,小弟的性命就……”

    白不尘笑道:“余老板你多虑了。孙宣大人亲临,四下里不知埋伏了多少高手,你还担心什么。”说完起身离座,随着那位青袍汉子往二楼包间走去。

    余海洪紧张地回头吩咐身后的保镖擦亮眼睛,全神戒备,一有风吹草动,立刻保护他和夫人离开。

    酒过三巡,鼓乐声响起,贺州戏开演了,唱的是《鸳鸯被》。生旦净丑,逐一登场,宽音大嗓,直起直落,激昂时浑厚深沉、悲壮高昂,委婉时缠绵悱恻、细腻柔和。表演动作质朴粗犷,极具夸张,提袖吼唱,无拘无束。

    小隐内心高度紧张,哪里有心思看戏听戏,时不时把眼瞄向四周,心下一半盼望看见青青和大熊他们,另一半却又希望他们不要出现,实是万分纠结。

    坐在他身边的顾桃精于音律,看得津津有味,随着节拍轻微摇晃肢体。偶尔注意到小隐心不在焉的样子,伸出两根纤纤玉指戳戳他的胁部,道:“看戏看戏,这么好看的戏,认真点。”

    小隐发觉白不尘坐在二楼的包间里,他的身旁是一个人高马大、体形微胖打扮成富商模样的中年人。他神情肃穆,一双眼睛精光四射,不时扫视全场。想来此人便是天策卫指挥使孙宣了。白不尘专心看戏,只偶尔与他交流几句。

    孙宣亲临花船坐镇,恐怕四下里不知埋伏了多少高手,青青他们若不知虚实,前来花船行刺,必中圈套,后果不堪设想。

    他越想越是害怕,担心、烦躁一起涌上心头,不停地四边偷瞄,观察戏厅内人的脸部,神经全部绷紧,心里七上八下,就是想不出该怎么办。有时候便在心里默默地祈祷,老天爷,千万别叫他们来,千万千万不要来啊!

    忽听白不尘在他耳边说道:“望儿,望儿,你不舒服吗?”

    小隐一惊,竟没注意他何时下楼来到自己的身边,忙露出一个笑脸道:“没没,我很好,看戏呢。”

    白不尘道:“那好,你跟我去一下二楼,孙大人想见见你。”

    小隐不觉心头一震,心道,孙宣平白无故地见我干嘛?难道让他看出什么破绽来了?便露出不悦的神情道:“我不去!他有什么好见的。”

    白不尘赔笑道:“是他提出来要见见你的。人家毕竟是朝廷大官,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乖,就拜见一下,就一下,好吧。”

    小隐很不情愿地站起身来,跟着白不尘上二楼。

    一进包间,白不尘便道:“孙大人,犬子白小望上来拜见您了。”说着,用胳膊肘轻轻顶了一下小隐。

    小隐忙上前一步抱拳弓腰行礼道:“末学后辈白小望拜见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