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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天宫从来不教除刀剑以外的武技,杀人嘛,长剑短刀足矣。

    小隐爱看书,自然读过不少十八般兵器方面的书籍,偶尔也会玩几下,但一个人的时间、精力有限,光是恨天宫主打的恨海愁天功、切骨掌、恨天十三剑等武技,便是穷尽一生研练,也不一定能达到上乘境界。

    不论是枪也好棍也好,小隐并不擅长。

    赵教头基本功扎实,动作规范,知识面广,十八般兵器件件拿得起,做教头再合适不过,但若论真实功夫,也就是准一流的水平,即便殷冷上场,绝不会输给他。

    进入巴渝山庄,小隐最害怕暴露的便是自己的武功,武功暴露,身份暴露,救婴行动也就泡汤了。

    一直想着低调,一不小心又被推到了前面。面对赵教头的咄咄气势,不挨几下肯定对付不过去。

    小隐收起内力,喝了一声“杀”,持棍冲了过去,凭借蛮力,把棍捅向赵教头。

    “来得好!”

    赵教头沉稳地回应了一句,挺枪迎了上去,拨,圈,挞,点、刺,扎,抨,一气呵成,动作到位,力透棍头。

    小隐手中的长棍脱手而飞,连连后退,门户大开,胸腹部自然成为了赵教头的靶标,一枪连着一枪,不知挨了多少记。

    刚开头几下,小隐肌肤自然而然产生感应,内力急催,卸开了枪头之力,小隐立刻意识到不对,急收内力,任由长棍在自己身上肆虐。

    你别说,赵教头的劲力着实不小,痛得小隐连声嚎叫,往后急退,最后一记,整个人飞起,跌出丈外,撞到了后面立着的兵器架,哗啦一声,散了架全部翻倒,惨不忍睹。

    马乾龙带头鼓掌喝彩,其余人跟着起劲地叫喊:“好枪法!好厉害!好爽!”

    殷冷忙冲了过去,搬开兵器,将小隐搀扶起来,小声问:“好惨!你没事吧?”

    小隐全身似乎无处不疼,但内力护住了周身要害,并未受伤。“我没事,放心吧。”

    他在殷冷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回到场中央,向赵教头抱拳道:“赵教头,好枪法,弟子以后一定好好练。”

    赵教头拍拍他的肩头,笑道:“好小子,有出息!只要你努力,我定助你成为一流高手!你先休息一下。”

    他转头对其他人道:“接下来,你们两人一组,捉对儿练习实战。”

    小隐休息了一会,便与殷冷各取了一根长棍练习互刺。没练几下,马乾龙提了棍过来,对殷冷笑道:“妹妹,让哥哥来陪你练练?”

    梁华权过来推开小隐,道:“去去去,一边去,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殷冷朝马乾龙嫣然一笑,道:“马大,你真想跟我对练?扎痛了你,可别怨我。”

    马乾龙见殷冷笑颜如花,娇媚横生,全身骨头都酥了,笑道:“好呀,哥哥身上随便扎。”

    “看枪!”

    殷冷说扎就扎,闪电般刺出一枪,马乾龙猝不及防,正中右肩头,连退数步,啪地跌坐在地。

    马乾龙赶忙跳起身来,脸涨得通红,冲殷冷笑道:“妹妹劲儿不小,再来。”

    这回他铆足了劲,想要挣回点面子,可没几下,左腿中了一记,跌了个屁股蹲,痛得龇牙咧嘴,一时竟站不起身来。

    一旁的梁华权跑过来扶他,殷冷笑道:“马大,还来吗?”

    马乾龙自知不是她的对手,连连摇头:“算啦,算啦,我很少玩枪的,以后咱玩别的。”

    殷冷对梁华权道:“梁大哥,要不,你来?”

    梁华权却是擅长枪法的,有意给马乾龙挣回面子,当即答应:“好,我来!”取了长棍与殷冷对战。

    梁华权枪法娴熟,进退有据,殷冷急于刺倒他,都被他挡开了,有几次险些被他刺中。两人你来我往,刺来扎去,放对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殷冷的功力高于梁华权,虽然长枪不称手,但眼力、身形、步法却是最重要的。果然,又斗数合,殷冷竖立长棍隔开来棍,突然拧身抢步,腾身而起,飞起一脚,踢中了梁华权,将他踢了个跟斗。

    梁华权爬起身来,道:“妹妹武艺高强,佩服佩服!”拉起马乾龙,灰溜溜地走向另一边。

    殷冷心疼小隐被打得这么惨,所以把气都撒到了其他人身上,出手便不容情。“还有哪位想指点一下小妹?”

    就枪法而言,梁华权是这些人当中最好的,他输了,还有谁敢上。

    不久,训练课结束,小隐当即邀请大家前往来来酒家聚会,殷冷特地走到马乾龙面前热情相邀:“马大哥,刚才多有得罪,晚上,让小妹好好敬你几杯,向你赔罪如何?”

    殷冷开口,马乾龙欣然答应:“除了当值的,大家都去!长史那儿,我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