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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眉庄心中虽也有不忿,可当着皇后的面,还不敢太过放肆。

    只好转头安慰起她来。

    “既然是华妃娘娘赏赐的,咱们岂有不收之礼。”

    “你嗓子本来就不好,先喝口水润润吧。”

    沈眉庄一脸感激的看着宜修。

    安陵容红着眼眶。

    “今日连累姐姐陪着陵容一起受辱,陵容心中愧疚不已。”

    沈眉庄安抚着拍了拍她的手。

    “你我姐妹不必说这些。”

    “今日若不是皇后娘娘前来相救,恐怕这翊坤宫一时半会是走不出来的,臣妾在此谢过娘娘了。”

    两人朝着宜修行礼。

    宜修瞧着沈眉庄这般处变不惊,眼中带着满意之色。

    自从上次帮沈眉庄见过甄嬛后,沈眉庄与她的来往又变得平淡起来。

    以至于好几次宜修想与她说说话,都被她告罪躲了过去。

    如此一来,宜修格外好奇那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派去跟着沈眉庄的宫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道沈眉庄并未用小施留在荷花深处的小舟,反而与果郡王上了同一条船。

    船上发生了什么,她们不得而知。

    而果郡王却是在两日后,向皇上辞行,说想去蜀中散散心。

    一切种种,皆令人疑惑。

    奈何沈眉庄始终闭口不谈,宜修从中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不必这般客气。”

    “同在后宫侍奉皇上,本宫也不能冷眼旁观,今日之事也算是凑巧,正好遇上她刁难你们。”

    “这几日安常在且先称病避一避,以免华妃再找你错处。”

    “如今皇上重视年羹尧,华妃地位自然水涨船高,愈发得意起来。”

    “皇上并非有意冷落你们,只是为了顾全大局,倒是如此一来,反倒让两位妹妹受委屈了。”

    宜修坐在上首,语气温和的安抚着两人,将事情说的清楚。

    沈眉庄与安陵容闻言,皆是无奈。

    华妃本就得宠,再加上大功臣年羹尧,只怕这下在后宫是只手遮天。

    就连皇后娘娘也要避让三分,连中秋家宴都拱手相让。

    “只盼着这年羹尧能早日离京,华妃也少嚣张些。”

    安陵容感慨着,心中满是酸涩与无奈。

    华妃之所以针对她,不过是为了那次圆明园唱歌之事,借机报复。

    可满宫上下,唯独只叫她前去,想来也是瞧着她位份低,好拿捏。

    至于沈眉庄,皇上对她颇为宠爱,华妃知道,若是明着动了她,便会惹得皇上不快,这才故意羞辱自己。

    宜修听着安陵容这般气话,轻笑道。

    “你这想法太过天真。”

    “且不说皇上与华妃的情意,那可是从入了王府就是专房之宠。”

    “只要年羹尧还在一天,皇上就不会真的冷落华妃,更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责罚她。”

    皇后的话说的在理,沈眉庄与安陵容皆一脸颓丧。

    瞧着天色不早,皇后派人将她们送回去。

    等到都走了,剪秋服侍宜修梳洗。

    “华妃这般随意折辱妃嫔,皇上难道就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