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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莽黑山军的营帐内,此时的张燕正坐在帅案后面,愁眉苦脸的大口大口的喝着酒,自从张燕率领黑山军攻打北平城以来,已经过去了有一个多月了,虽然自己麾下的将士们也一直都在积极攻城丝毫没有懈怠,但是面对城高池深的云州重镇北平城,哪怕自己手下的弟兄们都是些悍不畏死的亡命徒,也全都无济于事,除了每天都在增长的伤亡数字以外,张燕几乎可以算是什么都没有从北平城的城墙上得到。

    而对于那位,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流矢射中身死的,那个倒霉的敌方主将威东将军袁德,张燕根本就打心眼里不在乎,毕竟只不过是个土埋半截的老东西而已,杀了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的袁德之后,北平城的城防和反攻不仅没有减弱,甚至反而变得更加的猛烈了,据说这个倒霉的袁德死后,是他的两个儿子继承的军事指挥权,看样子这两个黄毛小子,确实是比他们老爹袁德那个老东西,有能力的多了。

    此时此刻让最让张燕难受的,是此时自己骑虎难下的处境,现在自己若是继续攻打北平城,那么毫无悬念的,自己麾下嫡系的黑山军的损失,将会进一步扩大,现在乌莽军中各大派系林立,另外黄巾军张角和梁山军宋江之流,都对自己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失误伺机而动,一旦自己麾下的黑山军蒙受了太大的损失,导致自己没有了庞大的军力支撑自己自保的话,那么张角和宋江这两个狡诈的虎狼之辈,则将肯定会会趁自己损失惨重的时候,伺机强行吞并了自己的黑山军,把自己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这是张燕作为黑山军的最高统帅,绝对要尽力避免的事情。

    但是此时,若是自己就此撤退,不再继续攻打北平城,不但之前攻城时损失的财力物力以及兵员折损,全都白白的浪费了,而且自己回到乌莽军中也没有办法跟他们交代,张角和宋江甚至是洪南国,都会以此为由狠狠的敲打自己一番,甚至有可能,直接瓜分自己的兵权,要知道一向懦弱的洪南国此时可是大不一样了,听说洪南国有一个在东洋求学的弟弟已经回到了奉天,并且加入了洪南国的麾下,他这个弟弟据说跟唯唯诺诺的洪南国完全不一样,是个地地道道的狠角色。

    现在的张燕可以说是进退两难,骑虎难下,自己和自己麾下的黑山据,就这么被架在了北平城的城墙之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管是继续攻打北平城,还是就此放弃攻城直接撤回奉天大营,等待自己和黑山军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下场的。

    “报!有人送来一封密信,指名要呈于大头领。”就在张燕一筹莫展的借酒浇愁的时候,营帐外响起了传令兵的声音。

    “哦?什么密信,拿来我看看。”张燕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这个时候谁会给自己送来密信呢。

    “恩?送信之人何在?快快传来见我!”张燕接过传令兵递交过来的密信,仔细的端详了起来,不过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信中的内容简直可以用炸裂来形容,张燕连忙呼喊传令兵,命令他把送来这封密信的人叫来问话,因为这封信的内容实在有些诡异,他必须见见此人,面对面问清楚这件事的真伪,以及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目的。

    “回禀大头领,送信之人是个驿站的信使,现在怕是已经走出很远了。”传令兵没想到一封信竟然让张燕反应这么大,瞬间就紧张了起来,开始后悔自己刚才不该放那个信使离开了。

    “快!派人去追!派轻骑火速追赶!务必把此人带回来见我!”张燕愤怒的把密信一摔,大声对着传令兵吼道。

    “遵命!”传令兵眼见张燕大发雷霆,立马吓得跑出了帅帐,传令去了。

    “快,传诸位统领,速速来帅帐见我!”张燕气愤的坐下传令道。

    “遵命。”门外的亲兵得令而去,不一会的功夫,黑山军张燕之下的各营统领,全都齐聚张燕的营帐之中。

    “参见大头领。”众位统领来到帅帐就见张燕面色不善,联想起平日里张燕喜怒无常又爱杀人的性子,吓的大气都不敢喘,各个屏声静气,唯唯诺诺的站在一边,生怕一个不留意张燕的火气都烧到了自己头上。

    “诸位统领,我黑山军攻打北平城,已有月余,虽每日三军用命,却迟迟不见战果,诸位统领可有何应对之法啊。”张燕说完扫视众人,冷冽的眼神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在每一个统领的心头上。

    “回禀大头领,这北平城城高池深,军备粮草齐备,守城官兵兵员充足...更何况袁德死后,其二子袁绍袁术更是难缠...所以这才....这才....”一个年轻的统帅忍不住压力,唯唯诺诺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