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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没想着把秘密公之于众,半月过去,她的杀人灭口的计划被沈鸢鸢撞破。

    沈鸢鸢只当是沈嫋嫋嘴上说说,第二日酒醒了也就忘记了。

    可没料到沈嫋嫋来真的,把她的刹车毁坏想让她车祸意外死亡。

    弄巧成拙,倒是把自己宝贵的生命搭了进去,这件事情闹大,顾家震怒。

    沈家所有人心里跟明镜一般,两个女孩是什么性子他们自然最清楚。

    沈家家族庞大,枝繁叶茂,旁系的人数多不胜数,这种事本是能息事宁人的。

    奈何沈嫋嫋抛去沈家二小姐的身份,还有一层顾二少未婚妻的名头。

    顾景舟抓了沈鸢鸢把她关起来,沈家没有一个人替她说话。

    就像五年前一样,没有一个人承认顾景舟心仪之人是沈鸢鸢。

    两个女孩长的本就一模一样,外人看不出来其中曲折,亲近的人口风都一致。

    沈鸢鸢长了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也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有口难言,什么叫证明自己就是自己真的很难。

    当年沈恙没有替她解释,她也从未怪过他,沈恙喜欢沈嫋嫋所有人都不知道。

    沈鸢鸢看的却很清楚,沈恙的眼里流露着的爱意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只当是沈恙为了挚爱,能拥有更好的归属,选择了沉默。

    顾公馆。

    自那日温阳光顾之后,春雨没再落下过,阳光日趋温暖。

    像一层柔软的轻纱落下来,将整个顾公馆笼罩在其中。

    佣人们脚步匆匆,顾公馆发生了大事。

    自去年冬至后,顾老爷子的身子每况愈下,即将步入初夏仍是怏怏的,他召回了膝下子孙们宣布要事。

    竹园,顾老爷子身上披着厚厚的大氅,他正襟危坐在会客厅的主座上。

    子辈们依着长幼顺序,左右两边排开坐着,孙辈皆是站在自家长辈身后。

    顾景舟姗姗来迟,挑眉扫了眼屋内的格局,懒散踏进会客厅正中位置站定。

    慵懒问安,“爷爷。”

    顾老爷子面色严肃,眼皮耷拉着,良久才掀开浑浊的瞳孔。

    他面色阴沉的盯着顾景舟,“跪下来听接下来的事!”

    顾景舟觑了眼四周的顾家人,一个脸色赛一个阴沉,他舌尖轻顶了顶下颚。

    “怎么了,爷爷?”

    顾老爷子正欲开口,咳嗽声不可抑制的无休无止,“咳…咳…咳…”

    苏岚坐在顾长河旁边,瞥了眼身旁不成气候的丈夫,眼底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她殷切切上前,轻拍着顾老爷子的后背,语气焦急担忧。

    “父亲,您没事吧?”

    她侧首对门口的严管家吩咐,“快请简医生来,快呀!”

    “不必了。”

    顾老爷子摆摆手阻拦,苍白着一张脸,神色疲惫,似乎连开口说话都觉得费力。

    顾景舟的视线越过苏岚,落在顾长河身上,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随即转向顾老爷子。

    “爷爷,您是不是病糊涂了,让我跪下干什么?”

    苏岚面上维持的端庄,都快被顾景舟气散,她忙抢在老爷子前面斥责。

    “景舟,别胡说八道,爷爷让你跪你就跪。”

    顾景舟似是不打算给苏岚面子,挑眉邪肆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