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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琛嘴角的肌肉僵硬的抽搐了几下,缓缓转过头去看沈鸢鸢,她却已经移开了视线。

    她的背脊挺直着,像棵青翠茂盛的白杨树,纤瘦却笔直。

    她的眼睛明亮,闪烁着异样的流光,像是能够看到世间万物,却又隔绝一切尘埃。

    沈鸢鸢被晏琛看的浑身不舒服,“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晏琛勾了勾唇角,“你都听见了?”

    沈鸢鸢的唇角绽放出一抹冷笑,“当然,不仅听见了,还全都听明白了呢。”

    晏琛的目光愈发阴沉,“那个…我想你是误会了,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晏琛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顾景舟的亡妻就是沈鸢鸢。

    如果能解释还行,可眼下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啊。

    沈鸢鸢抿着薄唇没有说话,冷笑着睨着他,嘲讽的意味溢于言表。

    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晏琛,仿佛要用眼神把他千刀万剐,让他无处躲藏。

    良久,沈鸢鸢率先挪开视线,“抱歉,今天是我打扰你们了。”

    话音未落,她便把手里的盒子强塞进晏琛的怀里转身离开了,背影倔强而决绝。

    沈鸢鸢离开书房到了一楼,曲管家立即迎上来,“沈小姐,您跟孤爷都说清楚了吗?”

    沈鸢鸢揪着身前垂着的发丝,漠然回了句,“没有。”

    曲管家一张老脸瞬间焦灼的扭成一团,“您不给孤爷说清楚,那我可不就得挨罚了吗?”

    沈鸢鸢抬眸直视着他,一句废话也懒得多说,“他不会。”

    说罢就提步匆匆往外走,一刻也不想停留。

    孤神把她当什么了?玩物吗?

    一边放不下自己的亡妻,一边又死活要送她血吊坠。

    他凭什么认定她会稀罕这破吊坠。

    这是想把她当做替代品吗?

    简直荒唐至极!

    走出别墅的刹那,沈鸢鸢突然顿住脚步,转头望着眼前奢华富丽的建筑。

    轻轻的咬了咬牙,忽的扬高了声音喊道,“孤神,你别白日做梦了!”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愤恨,是对自己被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不满。

    她没有见过孤神面具下的真容,却莫名被他身上散发的气质吸引住了。

    后来得知孤神曾经有过一个爱到骨子里的人,她其实有些怨天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