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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君言毕,便不由分说地强拉秦夜上了龙辇。

    看着圣驾缓缓离开,恒王、皇甫无惧、君适、素空、素徛、素循、素衡及其余一众文武大臣,尽皆呆愣在原地。

    “怎么样?爱卿可还满意这秦王王府?”游览一番之后,素君开口问道。

    秦夜立即伏地叩首,激动地说道:“皇上隆恩,末将万死难报。”

    “爱卿错了,你有功于天焱、有功于朕,朕厚恩于你,实属应当。还有,朕不愿爱卿有任何损伤,只盼爱卿能够继续策马扬鞭,助朕纵横于天下。”素君躬身扶起秦夜,由衷地说道。

    “末将遵旨,两年之内,必定荡平昭武和西平全境。”

    秦夜胸中激荡,立即指天为誓,以表心中豪情。

    “好,甚好!明日早朝,恐怕会有变故生出,爱卿务必心里有数,做好准备。今日暂且到此为止,爱卿尚有佳人需顾,朕就不叨扰爱卿了,哈哈哈。”

    看着素君离去的身影,秦夜再次恭敬地躬身一拜。

    “皇恩浩荡,羡煞旁人。”恒王由远及近,踱步而来。

    “剧辛乐毅感恩分,输肝剖胆效英才。”秦夜应声说道。

    “若能如此,可谓千古君臣!”恒王颔首。

    “父王,母妃和心儿尚在府中等候……”皇甫无惧插话道。

    当恒王、秦夜和皇甫无惧三人走进大厅,户部侍郎元赢,连忙携皇甫柔心,起身相迎。

    “今晚家宴,都不要拘礼。”

    恒王笑着摆了摆手,慈爱地抱起皇甫星云和元莯涵,坐到一旁逗孙为乐。

    “看你,愣着干嘛?”世子妃嬴欣莹凑近皇甫无惧身边,拉起他的手臂,将他引去坐下。

    眼看一同入室之恒王父子,皆有所倚,徒留自己一人立于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秦夜颇感尴尬……

    “昔日方取昭武五州,今番又得西平四州,在外用兵如神,征伐如电之天生帅将,何故回到自己家里,却是这般拘束?你个妮子,还不快去搀他,难不成要他橡根木头,一直杵在那里?”上官菁轻轻推了一下皇甫纤心,开心地说道。

    皇甫纤心紫衣如故,被母妃这么一说,索性大方地走到秦夜身边,柔声说道:“出征数月,累了吧,还不快坐下吃饭。”

    说完,学嬴欣莹拉皇甫无惧一般,将秦夜带去坐好,旋即,自己也紧挨着他坐了下去。

    “一家人团团圆圆,多好!就差皇甫凡这小兔崽子了……”恒王叹息一声,情不自禁地说道。

    “王爷放心,明日朝议之后,我即刻离京,相机让他返家。”秦夜起身恭敬地说道。

    “什么?”众人齐声脱口而出。

    西平四州尽得,秦王王府业已交付,况且大婚在即,真不知这位天焱帅将,又欲离京何为?

    “皇甫凡之事,勿需你操持,你只需记住,出征西平之前,你对心儿之允诺。”恒王不悦地说道。

    “回禀王爷,正是为了对心儿之允诺,我才急于离京。”秦夜看着身旁的皇甫纤心,动情地说道。

    皇甫纤心被他看得花容绯红,羞赧地低下了头。

    “如此便好!你行事周密,老夫本不想多问,但事关重大,顾不了那么多了,余下之昭武和西平,你作何打算?老夫担心,明日朝议会有不测之事发生!”恒王将皇甫星云、元莯涵,分别抱还嬴欣莹和皇甫柔心,一边落坐,一边忧虑地说道。

    “回禀王爷,末将已向皇上承诺:两年之内,必定荡平昭武和西平全境!”秦夜昂首挺胸,字字掷地有声,再一次震惊了在场之人。

    “嚣张、狂妄……对你而言,攻城夺地,或许不难!但亡国灭族,谈何容易?昭武和西平,皆是立国百年,什么叫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着不慎,便有倾覆之危!你难道不知道吗?”

    恒王一时气急,顿时声如洪钟,吓得皇甫星云和元莯涵一头埋进各自母亲怀中,浑身瑟瑟发抖。

    “亏秦夜还是你一手提拔的,自从与他相识以来,我这一妇道人家都有感觉:无论秦夜有何石破天惊之举,我也不会觉得怪异,因为,只要他想做,必定就能成!倘若连这点自信都没有,我又岂能放心将心儿嫁予他。我看你这老糊涂,就是少见多怪,好了,不许再谈论任何军政国事,立即用餐。”上官菁瞅了一眼恒王,直言不讳地说完后,当即命令老管家上菜开席。

    秦夜感激地对上官菁躬身一拜,随即缓缓坐下,暗中牵起皇甫纤心玉手,极其幸福开心地吃完了这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