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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楚墨,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也不坐下来吃口饭再走。”皇甫无惧埋怨道。

    “你以为人人像你一样清闲,回到焱京近一月,何时滚回耀州去?”恒王斥责道。

    “父王,并非儿子不想回耀州,只是西平战事胶着,儿子担心秦夜应付不过来。”

    “荒唐,西平虽乱,但以秦夜之能,又何需你在这杞人忧天!”

    “父王,兄长也是一番好意,您就别再说他了。不知楚墨叔叔方才所报,是否是关于秦夜之事?”

    皇甫纤心放下碗筷,神情颇为紧张地看着恒王。

    上官菁见状,摇头叹息一声,并未言语。

    面对妻儿如此,恒王突感心酸,旋即安慰道:“心儿放心,秦夜无碍,只是亲率羽营所属,赶往西平代京去了。”

    “代京,那里不是有展思等人驻守吗?他去干什么?”皇甫无惧不解地问道。

    “原西平王朝皇帝西门厉,被武王西门楼所弑;然后三皇子西门毅,又杀了西门楼,并登基为新君,授武王副将程朔风,为西平上将军,统军御敌;展思和陆否不敌,未能顺利攻下西平帝州;秦夜无奈,只好亲身前往布局。”恒王缓缓说道。

    “展思和陆否等人,真是无能;秦夜就不该与他们订盟立约,径直诛灭即好,免得今日有此骑虎难下之局。”

    “胡扯,如无盟约,如何能够轻取平州全境、及典州三郡十七城?一味只知强攻,置我帝国军人之身家性命于何地?”

    “父王说的是,儿子知错。”

    看着父兄一言一语地讨论起来,皇甫纤心心绪起伏不定,对远方的秦夜,则是更加思念了……

    天焱皇朝天一元年十月二十七日,依旧是在南湖之地,秦夜携赵御、谢光辉两人,同展思、陆否、袁顶等三人,再次举行会谈。

    “帝州之役,我军攻城失利,眼下局势,不知秦王有何高见?”双方客套落坐之后,展思当即开口问道。

    “西门毅之流,绝非救国保民之能君贤主,一时之胜,不过强弩之末、回光返照而已。如今福州之地,已为我朝骠骑将军所占,为长远计,本王之意,依盟约行事,我军撤离福州,交由贵军驻守!同样,希望将军让出典州余下城池、退兵风州,以便我天焱大军顺利接管;至于这代京之地,大可待将军攻破帝州之日,再行交接。”秦夜冷冷说道。

    “秦王之言,不觉太过折辱我等了吗?之前便让这个纨绔,来将我等羞辱一番,今朝秦王亲至,对我等的蔑视之意,却是更甚。”陆否满脸不屑地说道。

    “我呸,败军之将、丧家之犬,焉敢放肆?”

    谢光辉大喝一声,立即咒骂起来。

    秦夜看了谢光辉一眼,示意他不要过激;转而接着说道:“若无盟约在前,以将军眼下兵事,本王尽可举兵将尔等悉数歼灭,届时,除去远在东北方向之珠州、富州,还有何城何地,不能为我天焱大军所占?倘若依本王之意行事,集中所有兵力,我军出风州、将军再举代京和福州之兵,三路合攻帝州之地,焉能不破?”

    “这……”陆否听完,瞬间闷声不语。

    展思同袁顶两人沉思许久,亦是相视不语。

    双方僵持近半个时辰,展思无奈地叹息一声,极其不愿地说道:“如若两位将军没有异议,就依秦王之意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