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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战对着上官菁母女、世子妃等一众女眷驻足行礼后,得意地瞪了恒王一眼,大步离开了。

    “少爷,这是老爷为您量身定制的铠甲,西境艰苦,少爷保重啊。”

    “滚滚,小爷如今也有五百属下了,待我得胜归来,你等就该称小爷一声将军了,哈哈哈。”

    谢光辉接过铠甲,迫不及待地巡视军阵去了。

    处理好这些突发事宜,秦夜只身来到皇甫纤心面前,从怀中取出一块紫玉,声如温玉地说道:“本欲昨夜送你,转念一想,还是公开相呈较好。心儿,等我。”

    皇甫纤心一身紫衣,立于晨曦之中,直如九天仙子,此刻难掩感动,双手庄重地接过紫玉,坚定地应了一句:“我等你。”

    上官菁掐了一下皇甫欲和,怨声道:“老身可从未公开收过这等礼物,不知是老身不值此礼,还是有人根本就无此念头?哎,失之桑榆,收之东隅,万幸有个好女婿,心儿有福了!”

    “这小兔崽子,送就送呗,偏偏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惹出这等事宜连累老夫……”恒王心中暗骂,嘴上却是连连附和:“夫人说的是,心儿有福了,嘿嘿嘿。”

    皇甫柔心夫妇,也正如出一辙,各自上演恒王夫妇之经历。

    赢欣莹看了看皇甫纤心和秦夜,又看了看父王和母妃,最后落眼姐姐和姐夫,情不自禁地笑了,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们这个妹夫,真是好生了得,不仅是当世战神,眼下看来,还是个敢作敢为之情种!”

    皇甫无惧汗颜,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所有西征将士,出发。”

    秦夜翻身上马,策动胯下乌黑战马,高声下了出征将令。

    天翼伯李翼、奋勇伯孙灼互视一眼,分别驱马护卫在秦夜左右。

    今朝西征兵马,因双州六万大军未到,是故仅有五十名羽营所属及问寻、谢光辉统领的千名苍穹护卫,人数虽少,却皆为骑兵,是故,行军速度颇快,由焱京至海州之八百里路程,秦夜一行仅用了不足一周之时日,期间还特地因为谢光辉之缘故,耽搁了一日……

    定城,地处天焱皇朝望州、全州、海州等三地中心,其战略意义就如同昭武王朝昔日之美人郡,而骠骑将军历来也将大军常驻于此。是故,面对西平王朝之数十万大军,谢战得以借助地利优势,从容分兵拒敌。

    常言道:战机即商机,富贵险中求,正因此地战事频发,又有四通八达之便,于是吸引了一大批豪商巨贾争相入驻,经营各类买卖。

    按理说,士农工商各取所需,本该一片和谐盛况才是,可惜,这帮商贾在大肆赚取战争横财之时,为富不仁也就罢了,偏偏还贪婪地通过各种垄断手段,对定城军民强取豪夺,搞得天怒人怨、军民失和……

    谢战曾经忍无可忍,刚要带兵处置之时,却莫名收到先帝口谕,严令他这个军中主将顺其自然,不得干预城中商贾之事,一切交由朝廷处置;可几年下来,除了当众斩首几个无关大局之跑腿小厮,再无任何实质性的举措。谢战心知,定然又有京中要员同这帮蛀虫官商勾结,否则岂会如此?无奈之下,他只能整肃军纪,严禁士卒闲暇之时接触城中商贾;至于普通民众,谢战确实有点爱莫能助了……

    谢光辉虽然顽劣,但每次听到他爹抱怨,也是恨得牙痒痒。如今路过定城,自己又“大军在握”,于是便亲自带领五百苍穹护卫,花了整整一日,将定城所有商贾财货洗劫一空,悉数运往海州。敢有抗拒者,即被就地诛杀,临走还留下一段话:

    “本将军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骠骑将军独子、秦王麾下小将,谢光辉是也!你们这帮龟孙贼王八,找人算账之时,别认错祖宗!”

    问寻听闻,连忙禀报秦夜。

    谁知秦夜听后,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再无任何反应。

    寻问不解,提醒道:“王爷,谢光辉这般胡作非为,倘若不加以节制,闯出大祸连累王爷,如何是好?况且,洗劫商贾之兵士,可是皇上之苍穹护卫啊!”

    “胡说,何来洗劫之说?分明是我西征大军过境之时,定城义商捐财赠物,助我天焱皇朝攻取西平王朝。另外,本王只说一次:承蒙皇上圣恩,这一千苍穹护卫已然赐为本王亲兵,今后任何祸事,只会与本王有关,知否?”秦夜冷冷地说道。

    “末将愚钝,王爷恕罪。”

    问寻听毕,已是浑身湿透,不管是秦夜之威压,还是言语之威胁,更有甚者,自己险些将此等祸事引到皇上身上去了,谤君之罪,岂是他能承担的……

    谢战知晓此事,已是数日之后,只见他拎了一壶酒,独自一人在院中喝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