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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所言甚是,是儿子浅薄了。”皇甫无惧躬身一拜,恭敬地说道。

    上官菁听了许久,叹息道:“人这一生,何其艰难?太过平凡,难免庸庸碌碌,一生毫无作为;过于出众,却又有国无家,到头来,苦了红颜、负了自己……”

    “王爷王妃、明国公,您们放心,秦夜决然不会让心儿委屈,更不会让她枯坐久等于京;实不相瞒,苏胤全军覆没之后,我已密令赵御亲率余部前往西境布局,明日我便启程赶赴西境,先占了西平平州之地,等双州六万大军抵达,配合骠骑将军所部,即可举兵大战;三月之内,就算不能覆灭西平王朝,亦可让他失地大半,再无举兵犯我州郡之力。”秦夜声如洪钟,一番慷慨陈词,顿时语惊四座。

    “你小子什么都好,就是阴险了些,还有,别叫明国公,叫我大舅哥,快些叫来听听。”皇甫无惧嚣张地说道。

    “皇甫凡那小兔崽子不在,就显你能耐,是吧?”恒王嘲讽道。

    “久战疆场,可还记得王府规矩?”上官菁威胁道。

    “大哥又在欺负秦夜!”皇甫纤心嗔道。

    “谁在欺负我未来连襟?”两个大人共同牵着一个小孩,一齐有说有笑地走进大厅,举止之间相敬如宾,羡煞旁人;正是皇甫柔心及其夫君——户部侍郎元赢,一家三口到了。

    “岳父岳母在上,小婿有礼了。”元赢恭敬地行礼之后,转身好好端详了秦夜一番,方才笑着说道:“今日朝会,只能远远看了一眼,目下近身细看,果然气宇轩昂、英气逼人,王府之中,元赢就不以秦王相称了,冒昧叫你一声连襟,应该不妨事吧?”

    “兄长说笑了,兄长开心就好。”秦夜由衷地说道。

    焱宫之中、御书房内,素君听完英郡王奏报,若有所思地看向余贞。

    余贞连忙躬身说道:“陛下,今日之事,老奴有些浅见,这就絮叨一番:骠骑将军英勇,不擅筹谋,于西征之事无可称道,实属情有可原;恒王出言婉拒,不过是心系倾心郡主之婚事,暂无再战之意罢了,但见秦王表态之后,也无再阻,足见其忠君爱女之心;至于秦王,则是上天特赐陛下开疆拓土之帅才,无需老奴赘言,陛下早已了然于心,老奴在此恭贺陛下了。”

    “你呢,昔日昭武之江河湖海、人文山川如何?朕让你前去宣旨,你可倒是潇洒,乐不知返,去了一州又一州,若非朕下旨督促返京,你又岂会乖乖就范?难不成是界州、昭兴等地之异域佳人把你迷晕了,动了娶妻生子之念?”素君听完余贞所言,安逸地点了点头,旋即又对着素衡调侃道。

    “嘿嘿嘿,皇兄日理万机,无瑕远赴昭兴等地,一览我天焱之大好河山,臣弟无所事事,正可追随秦王大军踏遍所占城池,也好回京向皇兄详报。”素衡满脸欢笑,坦然地说道。

    “好,说的甚好,追随秦王大军踏遍所占城池,堂堂天焱皇族,该有此志!朕今日高兴,不妨再许你一事:待秦王西征捷报传来之际,即是你英郡王领旨西游之时。”素君看着墙上舆图,雄心勃勃地剑指西平地界。

    “多谢皇兄,臣弟在此提前恭贺皇兄,愿我天焱尽得西平之地。”素衡被素君之雄心壮志所染,神采英拔地说道。

    “‘皇上所指,臣无不往’,秦王这话,深得朕心,得此忠臣帅才,这天下,或许……”

    素君目不转睛地看着西平州郡,背对着素衡和余贞,无人知道他这一刻的神情,究竟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