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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国边军对峙多年,攻守之势往来变换,谁也奈何不了谁。如今业已打破昔日平衡,西平之主必会铤而走险,强逼苏胤出兵。然苏胤生性谨慎,不战则已,战必大战。纵观我朝目下之兵力部署,正是苏胤所等之天赐良机。”秦夜接着说道。

    “西陲十万边军、焱京十万禁军,皆在南方;仅有全州和海州两地之十万兵马布防西平,对苏胤来说,确实是个好机会。”恒王冷静地说道。

    “若我是苏胤,定会发兵三路,一路由福州打望州、一路由风州攻谢战大军驻地——定城、最后一路由典州直取海州。”皇甫无惧思索良久,拔剑说道。

    “还有一路。”恒王和秦夜同时说道。

    皇甫无惧大惊,手中长剑缓缓落地,未再言语。

    “不对,本王需要即刻启程,率双州兵马急行,希望还来得及。”恒王大惊失色,转身就要离开。

    “王爷且慢,属下已有布局,确保天焱无失。倘若不出意外,此番定要让苏胤,折在全州城外。”秦夜胸有成竹地说道。

    “全州,怎么会是全州?难道这第四路兵马,是由典州绕道至全州?苏胤敢这般冒险吗?”皇甫无惧说完,极不自信地摇了摇头。

    恒王没有理会儿子之疑虑,直接问秦夜:“此战非同小可,万万不可大意,否则回天乏术。”

    “王爷放心、明国公放心,眼下之天焱,莫说大半可战之兵部署在南境,就连能战之将,也大半在南境。倘若苏胤不能趁此良机,奇袭我全州之地,那他名将之誉,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秦夜俯身捧起些许凉水,尽情地打在脸上,顿时清爽多了。

    恒王父子急得来回踱步,“区区十万兵马,悉数被苏胤的三路兵马牵制,全州已无余兵可守,如果苏胤领兵来犯,全州必失。接着顺东而下,兵锋直指焱京,何来兵马御敌?焱京若失,皇上危矣!”皇甫无惧越说越惶恐,最后竟是仰天长叹,似乎败局已定。

    秦夜理了理衣冠,镇定地说道:“之前进兵文武,名为五万兵马,实则另有三万羽营新兵,扮作流民,化整为零潜入竹扶地界。此时此刻,两万余羽营老兵、三万羽营新兵及数千其余兵马,合共六万大军,由赵御亲统,在当地猎户的引领下,已然进入竹扶北部之荒山野岭,算着时日,就算苏胤此刻进兵,赵御亦绝对可以在其大军奇袭全州之前到达,就近做好埋伏。”

    皇甫无惧又是摇了摇头,质疑道:“等等,倘若此计可行,为何昭武君臣从不用之?穿越广袤无尽之荒山野岭,袭我全州之地,未尝不可?”

    “太平无战之时,数万大军隐没荒野,易为探马所查;况且,若无中玄皇朝进兵,仅凭昭武一朝,焉敢孤军深入,犯我全州之地;如今昭武君臣弃守文武、竹扶,造成百万民众举家迁移,不计其数之流民远遁北部山岭,这般局面,足以让我朝数万大军混入其中。”秦夜接着解释道。

    “无伤林之谋,你以本王一双儿女、加上你自己作饵,进而建下今朝功业;现在,你居然以我朝京师重地、当今圣上作饵,秦夜啊,你好大胆!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无论结局如何,我皇甫一族绝对同你生死与共,本王现在就八百里加急呈奏皇上,定下你和心儿之婚事。”恒王言尽,大步离开了。

    “秦夜,好样的,不愧是我未来妹夫,我这大舅哥以你为傲。”待恒王远走,皇甫无惧猛地拍了拍秦夜双肩,高兴地说道。

    “明国公,这、这……”秦夜语塞,样子甚是狼狈。

    “什么明国公,叫声‘大舅哥’来听听,哈哈哈……”清风渐起,却难以吹散这阵阵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