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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州城中,滞留许久的右将军文义,明确告知皇甫无惧,不愿远赴昭兴,并让他转告伊月,尽情去玩,不必诸多顾虑。

    皇甫无惧爽快应允,在和赵望话别之后,就率亲兵出城了,来到城门口,看着华京方向的远方大道,旌旗猎猎,已然肉眼可见,

    “准备迎接。”

    扬鞭策马,皇甫无惧一行,风驰电掣般奔了上去。

    随着双方距离越来越近,皇甫无惧的内心越发忐忑不安,父王中途在华京接了母妃,但他最先是从焱京而来,不知他老人家会不会将欣莹一起带来?确实好久没见到她了,也不知道她是否会生自己的气!

    至于父王在信中明言应付母妃一事,皇甫无惧想得抓狂,至今依旧不知所措,少时追随父王踏入军旅,征战十余载,虽然不似秦夜那般功耀天下,但亦曾多次九死一生,硬是凭着自身战绩,一步步走到了天焱卫将军任上,同父王一起共享“一王六将”之誉,总算对得起皇甫门楣。

    “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

    话虽如此,但皇甫一门所流之鲜血,已经够多了,他不想小凡再以身犯险,可上天偏偏不遂人意,小凡最终还是入了军营、跟了秦夜……

    念起秦夜,皇甫无惧满是赞许,可想到他和心儿的婚事,皇甫无惧又是一阵烦躁,丈夫儿子皆从军,倘若未来女婿也是统军之人,母妃如何受得了……

    左思右想,没有答案;眼看前方车仗已近,皇甫无惧翻身下马,在王府侍从之引领下,快步来到一辆硕大的马车前,恭敬地说道:“恭迎父王母妃。”

    “少啰嗦,立即赶往昭兴。”

    “是,母妃。”

    皇甫无惧闻言一惊,略略抬头看了一下掀开马车门帘的父王,见他满脸委屈,于是马上回应一声,一溜烟跑去纵马离开了。

    “母妃,看您把无惧吓的。”

    “哼,别管他,当真怕我的话,又岂会一个个随这老东西去从军?”

    四日之后,这支数千人之车仗,浩浩荡荡来到了昭兴城门口。

    皇甫纤心、文伊月、司马闯、白玄及昭兴其余文武官员,悉数到场恭候。

    一马当先之皇甫无惧,开心地说道:“心儿、伊月,先上马车,稍后再说;司马将军、白大人,有劳诸位,先散了吧。”

    “姐姐,无惧哥哥不是驻守耀州吗?怎么突然到昭兴来了?还有今天这车仗,怪怪的,居然让无惧哥哥在前开道,谁有这么大的面子?感觉还有什么大人物,也到昭兴来了!”文伊月掀开马车帘子,疑惑地说道。

    皇甫纤心看着策马在前之皇甫无惧,回复道:“兄长这般高兴,定是有好事发生,放心吧,到了州府,自然就会知晓。”

    “夫人,一路下来,你冷落无惧、不让本王骑马也就罢了,如今心儿就在前面,你这……”

    “住嘴,你还好意思提无惧,你看看他,又黑又瘦,这还是我怀胎十月所生之子吗?他少时便随你出生入死,我念你无人护佑左右,哪怕一万个不愿意,最终也咬牙认了;可你这老东西,居然还不肯放过凡儿,上下嘴唇一碰,又把他送入军旅了!父子三人尽皆从军,皇甫欲和,你可真是威风,在你做这些混账抉择的时候,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心儿,平白无故就被赐婚了,那秦夜是何许人?一双儿女,不过出门狩猎,为何又到此千里之外?还有,方才只见心儿,凡儿何在?你这老东西,你给我听着,此事跟你没完。”

    “母妃,妹妹和弟弟都已长大,有他们自己的想法,岂能事事遂您心意,您就不要埋怨父王了,是吧,莯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