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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天焱贼子,在我昭武之地,岂敢如此猖狂。”身负重伤之虬髯大汉斥骂道。

    “身为军人,战场上打不赢,就这般泼妇骂街吗?”皇甫凡死死瞪着虬髯大汉,冷冷地说道。

    “你……”虬髯大汉被皇甫凡之言压得无地自容,一时语塞,竟喷出一口鲜血。

    山贼头领见势不妙,迅速清了清口中血水,奴颜婢膝地谄媚道:“原来是秦王麾下、皇甫将军到了,请恕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将军,来日方长,我等一定备上厚礼,亲身赴府致歉,目下有伤在身,就不打扰将军了,先行告退、先行告退。”

    “前方有大军,快逃啊……”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刹那间难民四散,到处乱跑。

    “各位叔伯婶姨,我是此军主将皇甫凡,本人在此发誓,我军绝对不会伤害无辜百姓,大家尽可前往昭兴等地打听打听,凡愿归属我天焱之人,全部免除赋税十年。”皇甫凡快速登上一块高地,大声呼喊道。

    众多难民闻言,顿时呆愣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

    皇甫凡见状,心知有效,于是接着说道:“倘若大家不信,大可前往昭兴一探究竟,秦王已命州领大人打开昭兴之全部仓廪府库,将谷米钱帛悉数运往城外,分发到难民手中,并传告天下,凡属文武、竹扶之民,愿归天焱者,赐田免赋;不愿从附者,无论去往何处,一律发放谷米钱帛,资其前往,以尽天焱绵薄之力。”

    “将军所言,实在骇人听闻,令人难以置信。”之前怒骂山贼之灰衣男子,上前一步说道。

    “先生方才不顾安危,以一己之力对抗这群贼匪,后生佩服;后生所言,先生心存疑虑,实属正常,倘若先生信得过后生,倒有两个方法足以求证。”皇甫凡跳下高地,来到灰衣男子身旁,恭敬地说道。

    灰衣男子见状,欠身还礼,平静地说道:“愿闻其详。”

    “多谢先生,后生之见:其一,此地距离昭兴不远,后生可以差人护送先生前往查验,当然,先生亦可自行前往;其二,先生可否折返,随后生一同前往文武等地,亲身感受一番?”皇甫凡极其恳切地说道。

    “将军进兵文武,意欲何为?”灰衣男子明知故问,就想看这位少年将军如何作答。

    皇甫凡略微思忖,躬身说道:“回禀先生,后生不敢妄言天道大义,所答只为八字:吃饱喝足,回家睡觉。”

    “哈哈哈,说的好啊,将军真是个妙人。老夫杜恨,愿随将军一同前往文武。”灰衣男子退后一步,严肃地说了出来。

    皇甫凡听闻,激动地说道:“多谢杜先生抬爱,暂且稍等一会,容后生处理一下现场余留之事。”

    见杜恨默许,皇甫凡大步上前,对着“姗姗来迟”的五千先锋军说道:“此等乌合之众,祸害百姓甚重,罪不容赦,就地格杀。”

    “是,将军。”话音方落,便有二十骑飞奔而出,包括头领在内,余下之二十七名山贼,几息之间即被屠戮殆尽。

    皇甫凡令人将尸体掩埋之后,看着哭哭啼啼的青衣女子,叹息道:“军医何在?将那虬髯大汉医治一番,任其离去;至于你们姐弟,可愿随军去往文武?”

    “离乡背井,本为躲避战祸,岂料差点魂断此处,倘若横竖都是死,我愿居家而逝。”小风来到青衣女子身旁,叹息道。

    皇甫凡颔首,见难民纷纷折返,大喜过望,对着身后将士说道:“立刻制作两面大纛,上书‘吃饱喝足,回家睡觉’”

    “将军英明……”杜恨双手抱拳,赞许地说道。